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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5)(1 / 2)

最后他重重砸了一下键盘,敲击出一串乱码。

不行,那个人的手法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可恢复的备份。

谈洛合拢电脑,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放在已经关闭电源的鼠标上,这是他在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不过之前和微生见面的时候,我曾经在他的发丝根部植入过一个微型定位器。

臧沧:(ー〃)

他好变.态。

扶稷:(△|||)︴

总因不够变.态而显得与他们俩格格不入。

不过他剪过头发怎么办?

扶稷突然想起来微生尘之前去剪过头发,没准定位器已经掉了。

没关系,现在我还能查到对方位置。

谈洛低头在手机上输入一串网址,界面几经转换,就看到地图上移动的红点。

他生日的时候微生尘起得很早,吃饭的时候一直打哈欠,于是谈洛借口困顿和微生尘在附近开.房休息了几个小时。

才躺在床上没多久,谈洛还醒着,微生尘的呼吸已经变得平缓,俨然是熟睡的模样。

这个副本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安全,尤其是微生尘的身份似乎格外特殊。

微生尘胆子很小,有些事情不太确定就和他说没有什么用处,只是会徒增心理负担,所以周围没什么人提前警示过微生尘。

谈洛虽然语言上没什么嘱托,但是等微生尘睡着的时候,将他早已准备好的微型定位器植入发根和头皮相连的表皮细胞内部。

这是谈家最新研究的定位系统,即使洗发剪发也不会掉落。

定位准确,而且防水,可以吸收太阳能。

唯一的缺陷就是材料稀缺,价格昂贵,不能批量生产。

第77章 香甜蜜饵

车一路驶离城市,平坦的大道两边荒无人烟,时不时传来火车的汽笛声,在旷然的空气中回响。

城市边缘交接的工作人员给车上跨市的人量了体温,做出准许离开的手势。

看到上空C市欢迎您的横幅,微生尘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真的和一个才认识没几天的奇怪男人出省了。

A市和C市都是省会城市,隶属不同省份,经济发展很快,繁华且先进,在全国排名靠前。

不过要真是比较起来,还是作为首都的A市更加繁华一点。

下了高速路,车辆逐渐慢下来,沿路的房子商店也变多了。

可严时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一路开到较为偏僻的林间小路上,性能良好的车辆上下颠簸,在路边扬起大片灰尘。

直到车停在一处古香古色的大院子前。

C市是传统古都,历史悠久,很多曾经的古老建筑没有拆除,还住着人。

有些被开发成民宿、旅游景点,还有一部分纯粹作为居住所用。

在这个灯火通明、高楼林立的时代,久居于城市的钢筋水泥中,这样竹搭木建的别具风味的院子很难见到了。

土包子微生尘很没见过世面的瞪大眼睛。

严时给微生尘拉开车门,极有绅士风度的请他下车。

诶呦!稀客啊。

长得矮墩墩的胖子听到鸣笛声探出滚圆的脑袋,嗓音中气十足。

这是带媳妇回来了?

别乱说话,来做客的朋友而已。

严时面无表情地走到院子门口,推着胖子的肩膀把他弄进去。

胖子重心不稳,差点被推了个趔趄,嘴里骂了句脏话。

被留在外面的微生尘不知所措,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跟进去。

愣着干什么?进来呀。

好在没过几分钟,严时就回来了。

就你这老古板还能有朋友?

胖子极具辨识度的声音从屋内传到院子外面,在微生尘耳边震了震。

周爷我跟你几十年哥们,从没见过你对谁这么殷勤,还说没有情况?

这里是你的房间。

严时不理睬他,只低头跟微生尘讲话。

房间内的木板床虽然并不华丽,但是整洁而干净,素色的床单看上去厚实软和,像云朵一般蓬松。

那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微生尘却并没有高兴,而是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今天也累了,你先休息吧,不要想那么多。

严时神色冷下来,答非所问,掩上门,退出去。

A市已经不能呆下去了,那边绝大部分发生异化的人类都是草食动物,非常厌恶肉类,高层内部传来小道消息,要禁止杀生食肉。

同时有几个不慎暴露身份的猛兽,已经被抓起来做研究,想找出他们异化的基因,控制住他们的食肉本能。

然而异化是不可控的,肉食动物很难控制住自己对于荤菜的食欲,甚至在动物形态时丧失部分人性,压制不住茹毛饮血的本能,这更加激发了弱小的草食动物的恐惧和反感。

于是各地的肉食动物纷纷逃往C市,在这里结成联盟,以此对抗数量庞大的草食动物联盟。

而严时作为最先发起肉食动物联盟的首领,找到了一个异化中的特类。

就是微生尘。

微生尘既不是纯肉食系,也不是纯素食系,动物形态仍然保持着作为人类的生活习惯和思维方式。

而且他还能刺激两个种族动物的食欲,使得他们保持镇定,重新燃起对人类食物的兴致。

或许这样他就有办法找到人类异化的原因了。

而那些草食动物,只会将微生尘困在A市,然后对肉食动物联盟宣战,接下来发布对肉食的永久禁令。

两边的亲友因为异化成不同类种变为敌人,永远都不能再相见。

乡间的夜晚没有路灯,太阳落山之后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晚饭很朴实,但丰盛。

微生尘独自躺在不大的床上,窗外弯月竟是如钩。

草丛里的蛐蛐不知疲倦的鸣叫,虽然生命只有短短的夏天,可存在感却一直拉得很满。

寂静的夜里,他从未如此孤独,头一次在这人迹罕至的乡林,感受到自然的广博。

就连天上月,都好像比城市里的,离他更远一些。

窗棂像是一副简洁的写意工笔画,方正修齐,只有一角的树梢上挂着半边月亮,留白很多,但诗意盎然。

仲夏的夜是有些闷热的,风从窗户的小缝挤进来,扁扁的像张纸。

借着皎洁的月色,一只手攀上窗户框,破坏了原本工笔画的清简与协调,像是瑕璧上横亘的刀痕,在温柔的风景中平添上不知名的威胁。

微生尘呆呆地盯着窗沿,像一只漂亮的玩偶,耳边的蝉鸣声规律整齐,让他几欲入眠。

微生!微生!

忽然听到有人喊他。

声音不算大,似乎是由于担心被发现,有些克制与隐忍,但是其中的急切却难以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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