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她电话,永远关机,根本联系不上。
如今仔细想了想,在她由着沈白陪同赶往金三角解救方宝儿和萧欢歌的路上,她就和沈梓川好上了。
所以,为了防止他骚扰方晓染,那个阴险狡诈的男人,直接把他的电话拖入了黑名单。
但那么多天,方晓染对这件事毫无察觉。
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对他毫不在意,从来没有翻找他的电话,从来不曾有过要给他主动打电话的念头。
也说明,她的心里,从未有过他。
她对他,只有感激之情,只有兄妹之爱,从未有过发自内心的男女情爱。
早该知道的,不是吗?
可当亲耳偷听到了方晓染说对自己只有愧疚之心的时候,萧景城胸腔里那颗沉沉跳动的心,豁然开了一道巨大的窟窿,血流汹涌成河。
他死死把嘴唇闭住,闭合得没有一丝缝隙,口腔里却早已经渗满了鲜血的味道。
早已深中了她的毒,他还怎么舍得放手?
不甘心,真不甘啊!
监护室里面,萧欢歌拎着一袋子残羹冷炙出来,打算扔到摆放在走廊上统一的垃圾桶,刚拉开门,对上萧景城云谲波诡的眸子,懵逼地眨了眨眼,“亲爱的堂哥,你站在这里站了多久?”
亲娘呐,要死了,要死了,前面她和染染乱七八糟说的一番胡话,不会都被他听到了吧。
还有,貌似染染说的那些话,摆明宣判了堂哥的死刑,如果都被堂哥听见了,他会不会抑郁成疾特别想不开悲伤之下跳楼跳桐河——
萧景城不知道萧欢歌内心戏已经飙到他要跳楼自杀的戏码,平静地点了点头,“我刚到。”
萧欢歌不太相信自家堂哥的说辞,港真,她心里有点方,回头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听到动静缓缓走过来的方晓染,勉强笑了下,“染染,我堂哥来了。”
背对着萧景城,萧欢歌拼命用目光暗示方晓染:萧景城可能应该很大概率来了一段时间,至于两人的对话他究竟听了多少,就只有天知地知他知了。
好朋友多年,方晓染秒懂了萧欢歌眼底的内容,目光扫到了萧景城,先是一惊,继而发自内心的微笑,“景城,抱歉啊,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和你好好谈谈,但就是一直没怎么找到好时机。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你来了,我就跟你把话说明了吧。”
“好。”
萧景城苦涩点头,跟着方晓染往里走。
方宝儿呆的这处监护室,设计的很人性化,连带着有一间专门接待客人的客房。
病床上,方宝儿已经睡了,萧景城就没有走到床边打扰,紧跟着方晓染走向客房。
萧欢歌察觉到气氛沉闷不对劲,借口要去给方宝儿买吃的喝的穿的,脚底抹油溜得那叫一个飞快。
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方晓染和萧景城,面面相觑,两两相望。
沉默中,气氛变得越来越尴尬,让人无所适从。
萧景城第一个开了口,喉管深处蒙着烟灰般嘶哑粗砺,“染染,染染……明天就是你的生日,我想问问,我,我还有机会把钻戒送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