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奇怪,那兔子不知是不是被主人感染了,见着他便开始掉眼泪,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它挣扎着想从落雪怀里跳出来,可盍邑硬是不松手去接,就这么眼神淡淡的看着它。
落雪抬手安抚了一下怀里的兔子,继续道:“公主年纪小性情直率,从小习惯了众星捧月,见到想要的东西也只会卯足了劲去抓取,奴婢伺候她这么多年也只见过她对侯爷一人如此上心,只可惜……”
她摇头笑笑,意味深长。
落雪眉心微蹙,叹了口气,又继续道:“总之公主与您分开后过得着实不好,整日无心吃喝,以泪洗面,咱们做奴婢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心中不可谓不难受,还请侯爷不要嫌奴婢多嘴……”
看来这人还是瞒着她擅自过来做说客的。
盍邑沉吟半响,最后只伸手接过她怀里的兔子,低头摸了摸灰兔的脑袋,正色道:“有劳了,至于其余的,姑娘还是另寻高明吧。”
落雪见他态度如此强硬,似从未与蔺紓有过私情的样子,不禁惜叹。
其实来之前她就已经做好无功而返的准备了,如今果然碰壁。
看来是好不了了,也不知怎的就让公主碰上了这么一个铁血无情的人物。
待将人打发走后,盍邑独自一人站在大厅中,抱着怀里的灰兔垂眸沉思。
“公主,您多少吃点东西罢……”
寒梅将精心熬制的阿胶燕窝粥端到乌发披散,面色蜡黄的少女面前,却见她神色冷淡,抗拒的撇过了头,弱声道:“心疼得慌,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