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再说话。
坐在一旁的南青听见那声“姐”,恨得牙关紧咬:“阿和你怎么乱讲话,我才是姐姐啊,还不快给这位小姐道歉。”
沉清挑了挑眉。
“小姐”这个词咬这么重的音,真是怕自己听不出来意思吗?
桌上的人都显而易见的皱了皱眉,特别是暴脾气的江宴,眼看着就要摔筷子了,沉清眼疾手快地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这个超好吃,宴宴你快尝尝!”
赶紧吃,别说话!
江宴听见沉清对他的“爱称”,倏地一下就红了耳根,本来打算一跃而起的人于是乖乖巧巧的夹起碗里的菜开始咀嚼,一副掉进蜜罐子的样看得沉和一阵牙酸。
他对着南青说:“我的姐姐就叫沉清,也只会是沉清,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当然不对!我就是她!我才是你的姐姐!
南青在心里尖叫着,面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扭曲:“你还在怪姐姐改名字啊。既然你喜欢这个‘沉清’姐姐的话,那就叫吧,开心就好。”
她不能再等下去了,一刻都不能!
沉清,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两次,我不会再做回以前那个懦弱的扭曲,你们休想!
南青狠狠嚼着嘴里的食物,垂下的眼睑敛去了眼底的疯狂之色。
她就像是在荒无人烟的大漠中徒步了许久不见水源的旅人,乍一见一片绿洲,即使有人告诉她再往前行进几天就有能回到城市她也不会愿意走的。即使是死在这片绿洲上,她都不会再回到一望无际的沙漠中。
“阿清,尝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