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幸在一旁休息喝水,我站在他面前不断重复的拉小提琴,手实在酸得很。看着他一副淡然闲适的表情,错一个音就抬起眼皮凉凉的扫我一眼,我的心咯噔一下。
“我可不可以休息一下?”手臂很酸,我已经足足两个小时三十四分没有停过了!
他坐在靠背椅上,单手撑着下巴,双腿伸长交叠在一起,微微偏头盯着我,煞有介事的点头:“第一段再错,每错一个音加一个小时。”
我觉得我此时的磨牙声异常明显。
“你一直在练小提琴?”我手没停,凝眸问他。
“嗯。”他淡淡的回答一声,突然开口:“错音,一个小。”
我愤愤的上前踹了他一脚。
他眼疾手快的夹住我踢向他的脚,然后借力一拉,我一个没站稳身子向后仰,他单手搂住我的腰一旋,我整个人就坐在礼物他的腿上,被他搂住禁锢在怀里。
我整个身子僵在他怀里,脸唰的一下红到脖子。他轻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不自在的动了动,却被他低声轻呵:“别动。”
我紧张得不敢动弹,男子灼热的气息透过全身传来,我羞得低声喃喃:“故意占我便宜。”
“哦?”富有磁性的声音夹杂着调笑,**的从耳边传来,搂着我的腰的双手一紧,我心漏掉一拍,下意识把手中的小提琴抵在我们的中间,以防我扑到在他怀里。猝不及防听见他闷哼一声,眉宇微拢,我忙凑上前问:“怎么了?”
他不说话,搂住我的力道微微松了些。我意识到可能是小提琴琴身过硬压到他了,顿时把琴放到一旁的椅子上。身子还微微倾斜着就被他猛的一拉,我顿时头撞到了他左侧的锁骨上。他调笑意味十足的收紧双手,我整个人趴在他的怀里。
“你骗我!”我挣扎着抬头瞪他,他垂眸,眼底尽是促狭:“投怀送抱岂有不收的道理。”
我不满的嚷道:“是你霸王硬上弓!”
“是么。”他声音陡然有些黯哑,然后我便感觉下颚一紧,被他强制性的禁锢抬起,灼热霸道的气息便印上嘴唇。
他的舌尖先是轻柔描绘着我的双唇,那么细腻缠绻,我止不住整个微微颤抖,突然他咬了一下我的下唇,我吃痛了**了一声,却引来了霸道炙热的进攻,我晕晕乎乎的靠倒在他的怀里,只觉得从头到脚都热得发慌。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走廊传来脚步声。我微微有些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全身瘫软在他怀里。羞赫的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更紧的搂紧怀中,又是一次霸道欲窒息的深吻。
果然窗外隐隐传来吹口哨的声音,还有几句调笑的话:“哇!激情!”、“恩爱哟”、“虐狗啊虐狗”。
我羞得快要抬不起头来,被他吻得喘不上起,下意识咬了他舌尖一下,血腥味蔓延开来,他微微松开了点我,眼神不满的盯着我看,我脸红得要滴血,声音低低的仿佛蚊子般细小:“你,你流氓啊。”
他靠近我耳边低笑,声线圆润魅惑:“告诉你什么叫做真正的霸王硬上弓。”
“我是来练琴的......”
“我知道。”
“那你还......”
他用脸颊蹭了蹭我的头发,声音慵懒:“不熟练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我怒地盯着他:“那你还调戏我。”
“让你履行以下女朋友的义务。”
无赖......这不过是一个有文化的流氓而已。
想起刚才令人想入非非的画面,我的心还是跳得很快,“你怎么......突然,变了这么多。”
想到他以前多么清心寡欲的一个人,疏离淡漠仿佛世间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就像是永居天宫的谪仙,永远用冰冷无感的眼光注视着人世间的风花雪月。
和刚才霸道的某人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
他搂着我没有说话,下巴抵住我的头顶,手指一下没一下的拂过我的耳垂。
拜托......没有见过这样调情的......
突然,他开口:“宁蓝,你不是一直想听我拉一段《天空之城》么?”
我有些震惊的抬头,“你去找谱了?”
我记得上一次听他拉小提琴,是他十级考试前的欲练,那首小提琴独奏曲中的不朽名篇——《流浪者之歌》。
因为一直很痴迷新海诚的作品,所以《天空之城》是我当初一直在他耳边念叨的,还记得他当时很淡漠的瞟了我一眼,问:“既然喜欢你怎么不自己练?”
那种怀念而又深沉的气息,我从《流浪者之歌》中已经感受到了,而我也明白,只有那种感觉,才是我想要的《天空之城》。
但是他一直没有答应我。
映入眼帘的是他淡淡的笑,把我从腿上放下来,拿起一旁的小提琴,半晌,清澈明朗的桃花眼闪着细碎的柔和,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宁蓝,记住,这首曲子,我只为你一个人而奏。”
原来......他一直都记得的。
我以为他从来都没有上心的事,他却给了我唯一的承诺。
此刻拉小提琴的少年,一如初见,卷走了我此生难以释怀的所有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