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之放好温水,把人放到浴缸里,摸着她的小脑袋,“你先泡着,我出去整理一下。”
唐不知蜷缩在浴缸中,只露出头,她红着脸点点头。
路知之所谓的整理,不过是转头回到房间,把湿了一大块的床单扯掉换了新的,至于床上、地上凌乱的衣衫被他毫不手软的扔进了垃圾桶。
他随手穿了条裤子,去到唐不知的房间,打开衣柜,找到小姑娘迭放得整齐的内裤,拿了一条纯白色的,又拿了一条睡裙。
他再次进到浴室的时候,小姑娘双手抱膝缩在浴缸角落,头靠在浴缸边缘。
小脸红红,小嘴微张,已经睡着了。
她已经清洗好,头发湿漉漉地耷拉在肩膀,还在往下滴着水珠。
他跨步走过去,拿了吹风机坐到浴缸前,把人揽进自己怀里,为她把头发吹干。
吹风机的嗡鸣声回响在浴室,唐不知中途被吵醒一次,可她身体实在太累了,路知之的手指按抚在她头皮很舒服,她不消一分钟,就又靠着路知之的胸膛睡去了。
把她头发都吹干,路知之放下吹风机,看着她恬淡的睡颜,视线落在她红肿的上下眼皮凝了一会儿,看向她吹干后又服帖搭在额头的厚刘海。
他伸了手,欲拨开她的刘海看她的胎记,手落到她柔软的发丝上,又收回了手。
她不想被别人看到这个胎记,他不偷看,他等她愿意主动给她看的时候。
把小姑娘浑身擦干,给她穿上内裤与睡裙,抱回床上。
她一沾床就自动把自己蜷成一团,这是人下意识中最能给自己安全感的姿势。连睡梦中都如此,可见她有多缺乏安全感。
摸了摸她嫩软的脸颊,路知之给她捏好被子,转身回到浴室冲澡。
洗完澡换了干净衣服后,路知之打开柜子拿出医药箱,坐到床边,拿了眼膏给小姑娘红肿的眼皮涂上抹开。
他动作很轻柔,没有惊醒她。
给她涂完眼膏,他重新洗了手回到床边,掀开被子,握了小姑娘的脚瞅。
她进了门,他就发现她的左脚脚趾有些红紫,她没穿鞋,应该是过来时踢到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