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强,把人捆回去,把赵村长和孙家人都请到家里坐坐。”赵卫国站起来,嫌弃的看了一眼孙芳,又踢了赵和丰一脚。
赵卫强沉默没说话,只是点头。
赵和丰和孙芳给他赵卫强戴绿帽子这事已经发生了,想要压下来处理很难,这丢人事情哪怕他们不说,迟早也会被知道的。
赵卫国直接伸手从草垛里扯了一把稻草出来,搓了一根稻草绳丢给赵卫强,赵卫强接过稻草绳将赵和丰捆着拖走。
孙芳看着赵卫强,这会儿连说话解释都不曾了,她也知道事情完蛋了,看到赵和丰被捆住,她开始慌乱。
“孙芳,请吧!”许桃语气嘲弄的招呼了孙芳。
孙芳浑身一颤,看着许桃,又看着可怕的赵卫国。
赵卫国浑身的威严释放,当了十年兵的男人,拉着脸,确实很吓人。
孙芳和赵和丰的事情显然藏不住,可到底也不想闹得人尽皆知,赵卫强捆住赵和丰后,一行人绕路行走,尽量避开村里人回家,可中间还是碰到了一些村民,不多会儿,事情基本就被宣扬开来了。
赵和丰被捆着丢在赵家堂屋的院子里,赵母刚从赵卫妮家帮忙后回家。
而来赵卫妮家定亲的许多人也都还没走,顿时事情就彻底闹大了。
赵卫强身为被戴绿帽子的人,他也觉得没脸,他回到家后,就痛苦的坐在堂屋旁的凳子上,整个人挫败的抓着头发低头。
赵父和赵母纷纷惊讶不已,赵卫兰也慌乱的靠着许桃,怎么都没有想到,孙芳不洗碗跑出去的功夫,再回来时,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天杀的小贱人,你怎么敢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亏我们家卫强对你掏心掏肺,你要黑白电视也想办法给你买,你就是这样对待他的,你丧良心啊!”赵母哭着抹泪,冲着孙芳气恼的大骂,也狠狠给了孙芳两巴掌。
孙芳挨了打,哭着缩在一旁不敢吭声。
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和赵和丰明明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发生,是,她和赵和丰之前是有过一段,可那是之前了。
结婚后,她也就见了几面而已,只是见面而已。
“贱人!”赵母骂着,忍不住捂着胸口呜呜哭。
赵卫兰连忙上前扶着赵母在堂屋的椅子上坐下,赵父也没想到,家里好好的迎娶一个新媳妇儿进门,结果才没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这会儿正坐在堂屋里疯狂抽大烟。
所有人当中,最冷静的莫过于赵卫国。
赵卫国让周围邻居家两个小伙子帮忙跑了一趟赵和丰家,另外一个去了杏花囤通知孙家人。
赵和丰是本村人,住得近,通知得也快。
赵和丰的父亲,赵家村的村长赵金锐在得知自己儿子和孙芳搅和到一起的消息,还被赵卫强和赵卫国兄弟当场抓住,打得半死时,气得都快背过去了。
愤怒不已,赵金锐也还是急急忙忙的跑来赵家,也发现赵家门口已经围了许多村里人,那些人在看到赵和丰时,才纷纷噤声。
赵金锐脑子嗡嗡作响,急忙踏入赵家,也看到了自家那不争气的儿子赵和丰被捆着丢在赵家院子里。
“爸。”赵和丰看到自家亲爹,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你个混蛋玩意儿,我打死你。”赵和丰的爹赵金锐听到赵和丰喊爸,气得直接揍人。
“爸,我真的什么都没干,你信我。是孙芳,对,就是她,是她不守妇道,是她非要来勾搭的我。”赵和丰憋屈的又被自家亲爹踹了一脚,也知道情况要不好,直接往孙芳身上抹黑。
“赵和丰,你还是人吗?你胡说八道。”孙芳本就像是鹌鹑一眼耷拉着脑袋,原本就不知所措,之前的所有高傲也都消失无踪。
她还在心疼赵和丰,也在思考着,赵和丰他爸是村长,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糟糕,谁知道,赵和丰竟然反过来污蔑她。
“我没有胡说,一直就是你来勾搭我的。”赵和丰怒喷孙芳。
孙芳气得浑身直颤抖,眼神下意识的看向赵卫强,她到这会儿也看出了赵和丰的为人了,能指望的只有赵卫强。
“闭嘴。”赵金锐指着赵和丰威喝,作为赵家村的村长,赵金锐一向颇得村民的拥护,唯独生了赵和丰这个孽子后,他的威严早就荡然无存。
赵金锐怒瞪着赵和丰,也撇了一眼孙芳,对于孙芳,他一直很不满,如果不是不满意孙芳,赵和丰年纪也不小了,他勉强也就同意赵和丰娶孙芳了。
可他见过孙芳一次,觉得孙芳着实有些不安分,他活了五六十年,看人这点本事还是有的,自然不会答应赵和丰娶孙芳。
赵和丰本就爱玩儿,他不同意他与孙芳的婚事,也没太过坚持,结果孙芳却不知道怎么的和赵家的赵卫强相亲,还相成了。
赵金锐知道后,多次警告过赵和丰,让赵和丰不要再和孙芳联系,赵和丰嘴巴上答应得好好的,回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勾搭上了,造孽啊!
赵金锐想着,看着赵和丰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是赵家村的村长没错,可赵海柱他生了两个儿子,赵卫强性子软绵了些,倒是好解决,可偏偏他大儿子赵卫国在家,赵家的大儿子,当了十年兵的赵卫国,小伙子拉下脸威严时,连他这个当村长的长辈都不由自主的害怕。
赵海柱家也早就不是十年前的赵家了。
“海柱兄弟,你看这事情闹的,是我没教育好孩子,实在对不住了。”赵金锐身为赵家村的村长,走到赵家堂屋后,他率先和坐在堂屋座位上吧嗒吧嗒抽烟斗的赵父赵海柱说话,还把姿态就放得很低。
赵金锐的年纪和赵海柱差不多,稍微比赵海柱年长五岁,身为村里的村长,又年长,还一开口就是道歉。
赵海柱看看赵金锐,扭头看看那边耷拉着脑袋的小儿子,憋屈的没说话,只是闷闷的抽着烟。
太打脸了,事情太难看了,赵家的脸也都被丢尽了。
偷人,小儿子摆了十几桌宴席,热热闹闹迎娶回家的女人却不安分,还没几天就偷人了,这事儿搁在谁家身上,都受不了这天大的憋屈。
“海柱兄弟……”赵金锐继续舔着脸开口。
赵父停下抽烟的姿势,看了一眼那边的赵金锐:“村长,这事还是等孙家那边也来了再说。”
等人都到齐了再一起谈,没到齐,就他们两家人,也没法说。
“成,按海柱兄弟你说的办。”赵金锐配合着点头,姿态放得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