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咬住嘴唇,望着江子笙的眼神中,有不甘,又妒忌,还有些些恨意。
江子笙根本不容许她再有说话的机会,轻轻一招手,立即两个年纪大些的婆子便站了出来,一副听候差遣的架势。
“把这个以下犯上的刁奴掌嘴五十,丢去马厩喂马。”江子笙漫不经心地说完,刚准备去厨房,便看到任承霖走了出来。
“怎么了?”任承霖之前听到了吵闹声,本想着这是江子笙的家事并不打算管,但听到江子笙似乎有些生气,便走了出来。
“不过是惩治一个刁奴而已。”江子笙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便转身走了。
那个被婆子绑着的小丫鬟,并不知道房子里的人是当今的四皇子,当下眼尖的扯开了嗓子喊,“江子笙好不要脸,竟然当众勾搭男人,给世子戴绿帽子。”
任承霖眉头皱了皱,江子笙更是直接停住了脚步,看也不看那满嘴喷粪的小丫鬟,冷言道,“打,往死里狠狠的打。”
小丫鬟没想到江子笙不但没有一丝害怕,反而还如此的重惩自己,当下便奋力地挣扎起来。“放开我,你们都是瞎子吗,没有看到江子笙明目张胆的勾汉子吗?”
那两个婆子相视一笑,拿起厚重的板子,二话不说便朝着那小丫鬟的腚子打了过去。
小丫鬟立即嗷嗷乱叫,也不敢再嘴硬,直接讨饶了起来。可是那两个婆子就像是没听到一般,狠狠地打了下去,没有一点留情。
春江看着小丫鬟被打的那个惨,当下也是摇了摇头,走到她身边,轻轻地道:“你知道站在门口的那人是谁吗?”
小丫鬟被打的头昏脑涨,哪里知道上面的那个人是什么鬼,在她眼里那就是江子笙的姘夫。
“他可是当今的四皇子。”春江说完便幸灾乐祸地走了,只留下一脸错愕,还在不断被打的小丫鬟。
整个武贤王府的惨叫声不觉于耳,江子笙在膳房里煲着参汤,对于那连绵不绝的惨叫似乎根本就没有放在耳里,仿若未闻一般。
是不是她最近管的太松懈,武贤王府丫鬟的素质都低了那么多?
看来有空得找找那几个管事了。
江子笙想着便往那参汤又加了些鹿茸。最后又做了一个清蒸八宝鱼,才让丫鬟把东西端到了饭厅。
就在江子笙洗手之时,一直跟在江子笙从来不说话的铃铛,终于现了身,“那丫鬟怕是要死了。”
江子笙看着眼前的女子吓了一跳,许久才反应过来,连忙擦了额头上的冷汗。铃铛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基本上除了办重要的事之外,其余时间根本不会出现。
“死了便拉出去埋了。”江子笙想了想又道,“对了你去查查这个丫鬟有什么裙带关系,一并赶出府罢了。”
铃铛听完便转身离开,一如既往的高冷。
江子笙到房厅的时候,任承霖正在大口大口地吃着江子笙做的清蒸八宝鱼,看到江子笙过来,也忙的没空说话。
江子笙把酒放到饭桌上,看着健健康康的任承霖,嘴边的笑容便多了几分,亲自替任承霖倒了一杯梨花酿。
这梨花酿比起其他的酒,度数是最低的也是江子笙最为喜欢的。初尝可能没有什么滋味,但若是细品,却能让人回味无穷。因此江子笙又给其取名为无穷。
任承霖喜欢美酒,当下饮了一杯便爱上了这梨花酿。酒过三巡,他的话也多了起来,看着江子笙的那双眼睛迷迷离离的,就像是一只无辜的小兽。
“子笙姐姐你知道吗?”任承霖借着醉意打了一个酒嗝,而后憨憨一笑。
江子笙没有打扰他,任其继续说下去,心里却是闪过一丝凝重。任承霖不会想起了一些不该想的事情吧?
“有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你是我的亲姐姐,除了母后和二哥,你待我最好。”
任承霖说着便呜咽了下,江子笙听完却是松了口气。
“今后锦轩哥若是欺负你,你便告诉我,我让二哥抄了他的武贤王府,嗝……”任承霖指着江子笙,一脸严肃地道,“我说的是真的哦。”
江子笙哑然一笑,“好,以后我若是被欺负了,你就替我报仇。”
“嗯,拉钩,一言为定。”任承霖说着便伸出了手,努力睁开迷离的双眼,想要看清江子笙的脸。
看着他修长的完美的手指,江子笙心里微微一暖,便伸出了手,与他轻轻勾了勾。“一言为定。”
“嗯……以后我跟二哥就是你的娘……家……了……”任承霖说完便重重地倒在桌子上,想来是醉的不轻,江子笙轻叹了声,便让下人把任承霖给扶了下去。
心里却因为任承霖的最后一句话充满了暖意。她放下酒杯缓缓起身,走到了窗边,看着外面灿烂盛开的秋菊,扬起了柳眉。“铃铛,你能进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