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江子笙便看到了五个熟悉的人,他们正是毒宗的五大炼毒宗师。
“江小友近日可好啊,不知我们毒宗说的事情你答应的怎么样了?”为首的红袍老者,对着江子笙咧了咧唇角,露出被侵蚀的只剩下槽的空牙。
江子笙懒懒地闭起双眼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几位前辈,我劝你你们还是别白费心思了。”
她对毒宗深恶痛绝,怎么可能会跟他们合作,一起做狼狈为奸的事情。
五个炼毒宗师不是第一次从江子笙的口中听到这句话了,不为所动地站在那里,似乎要跟她耗耐心。
江子笙睨了他们一眼,随意的将金针抽出,放在手心把玩着,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
死在她这金针之下的人,可不止一两个,虽然对付五个炼毒宗师很有困难,但她也不会让他们占到半分便宜。
为首的那个宗师看着江子笙的金针,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凹陷的眼睛似乎在燃烧着一团不明的火焰,望了江子笙许久,长长地叹了声气。
“看来我们的确没有能力请动江大夫啊,既然如此,那便请江大夫去我们毒宗,做做客吧。”
炼毒宗师说的轻巧,江子笙却是听的一片毛骨悚然。
这五个老不死该不会是打算将她绑架到毒宗吧?
似乎看出了江子笙的担忧,为首的炼毒师干哑地笑了几声,慢悠悠地道:“江大夫不必担心,我们宗主只不过是想亲自见一下江大夫而已。”
毒宗宗主要见她?江子笙目光不明地看着炼毒宗师,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
“我们宗主让我给江大夫捎了一句话。”炼毒宗师嘴角慢慢地咧开嘴,发出的声音更加阴戾可怖。
“什么话?”江子笙的心不由得紧紧揪在一起。
“宗主想问江大夫,还想不想帮小九将天寒解除。”炼毒宗师拿出最后一张王牌,看到江子笙苍白的脸色,笑了。
呵……拿小九做要挟吗?
江子笙眸光微动,手指紧紧地握在一起,这个毒宗宗主果然不是泛泛之辈。
“我去见你们宗主。”为了小九,江子笙根本没有考虑的便点下了头。
……
原本以为炼毒师会把自己带回雪域,没想到竟然是华都里一处清新雅致的别苑。
一个身穿白衣玄衣的男子正背对着江子笙,站在一株,开满桃花的桃树上,他的黑发很长,瀑布一般垂落在地,并没有用任何的发带束起。
江子笙还没有看到他的正脸,便感到了一阵冷意,那是从心底发出的畏惧。
似乎眼前的男人是可以瞬息判人生死的阎君。
他的气质有点像不近人情的任锦轩,却比任锦轩更为的阴柔嗜血。
“你来了?”
“任锦轩,是你?”江子笙听到他熟悉的声音,唇蓦地张开,话语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男人缓缓转身,带着一张镂空面具,饶有兴致地望着江子笙那张清丽无双的面容,低声轻笑,“本座很像你所说的人吗?”
江子笙踉跄地向后一退,目光却是紧紧地锁在那张面具之上,似要看透面具之下的那张脸,许久才道:“你不像他。”
毒宗宗主的确不像任锦轩,任锦轩有温度,而眼前的人,就算他嘴上挂笑,江子笙也还是感觉不出他的任何情绪变化。
毒宗宗主似乎并不介意江子笙的态度,走到江子笙的身边,拉起她的袖边,自然而然的向着里屋走去。
他看似优雅的步伐,每一步都有着玄机。
江子笙虽然不太清楚,但也知道这个看似清宁的小院,实则是危机重重。
毒宗宗主慵懒地看着江子笙,手指漫不经心地旋转着琉璃茶杯,唇微微轻启:“本座叫你什么好?子笙?还是江大夫?嗯……江大夫过于生疏,还是子笙好,子夜笙歌,很美的名字。”
“本座叫沂寒,你可以叫我寒。”毒宗宗主自顾自的说了一堆,面具后的眸子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因为看不透眼前的沂寒,所以江子笙不想弯弯绕绕的说些没有边际的话,直接开门见山地道:“你有天寒的解药?”
沂寒手微微一顿,似乎对江子笙的无理有些恼怒。
他风度翩翩地站起身,走到江子笙身边,执起她的一摞秀发,放在鼻尖轻轻嗅嗅,阴冷语气如同千年的寒冰。
“呵……子笙怎么如此不解风情,你不知道你对本座的吸引力是多么大,尤其是流动在体内那冰冷刺骨的血液……”
沂寒的指甲很锋利,轻轻一划,江子笙的脖颈便渗出了鲜红的液体。
江子笙想要躲闪,却发现自己身体已被定住,根本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