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有信心,觉得我们能够一直走下去, 所以才觉得可以把事情定下来。
这样子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宣布,何初是他的人。
就算是没有那一张证,你也可以这样做。
他们这段感情肯定是不能藏着掖着的,如果躲躲闪闪,搞得和地下情一样,那是很无耻。
但是婚姻不一样,婚姻不仅仅是爱情,还有更多的责任和利益关系。
如果涉及到婚姻,那就牵扯到更多,特别是像任如笙。
两个人住在一起,慢慢的磨合,看看能不能走下去。
他不能把自己的全部压力压在另外一个人身上,任如笙不是太阳,一个人燃烧自己,也会很辛苦。
何初说:我也是第一次恋爱,第一次和人更加亲密的相处,我想两个人之间应该需要更多的时间。
他们因缘际会,走到一起,成为恋人,但是想要长久的走下去,这种简单的冲动还不够。
何初不想任如笙后悔,将来有一天,两个人被彼此折腾的遍体鳞伤。
他看着任如笙的眼睛:如果马上答应下来,是对你的不负责,也是对你我的父母不负责。
那如果我爸妈不同意呢?
那就坚持下去,向他们证明我们是对的。我不会为了外界的压力,放弃你。
何初问他:还是说,你对我们两个人没信心?
后者挺胸抬头:我当然有信心!
那我们先去定个戒指吧,虽然我赚的钱不够多,给你买戒指还是够的。
任如笙睁大眼睛:不是说不结婚吗?
如果你觉得男朋友的身份还不够你宣示主权的话,我们可以订个婚。
任如笙觉得安全感不够,那说明他做的不够好。
就想任如笙对他好一样,何初也想对他好一点。
戒指定下来,但是等拿到,还得一段时间。
他们两个人交换了家里的钥匙,任如笙拎着自己的大包小包,光明正大的住进了何初的家。
本来过两天约定好一起去玩,任如笙因为家里突然有事,原本定下来的约会只能泡汤。
抱歉抱歉,等我回来,咱们一定要双倍补回来。
挂断了任如笙的视频电话之后,何初收到了一条讯息。
是一个陌生人发过来的讯息,但是落维的署名,是任曲波。
也就是任如笙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近期要准备一场特别重要的考试,精力实在不够,在不脱产的情况下我根本没有办法看进去书(我尝试了一下想早点完结这本,但是还是不行,因为至少还有三万字)3月15号回来更新,期间如果有精力的话偶尔也会有更新
第29章 029
一辆限量的豪车载着若干黑西装的保镖停在了何初的小区。
小区管理的很严格, 但是在钞能力光环下,门槛对豪车的士人而言, 形同虚设。
何初是一梯一户,没有他的准许,物业也没有办法上门打扰。
但在他下楼,抵达停车场的时候,陌生的车辆就堵住了他的出口。
何先生,和我们走一趟吧。
四五个身高体长的大汉,西装都修饰不了他们胳膊大腿上发达的肌肉。
何初本身不矮,但任何一个人,在这一圈小山一般的壮汉跟前,身形都会被衬托得像个娇小女郎。
换个胆子小的人,可能吓得拔腿就跑了。
何初没作声,从善如流的上了车。
车上的摄像装备闪着点点红光,另外一端的屏幕上如实的将画面反馈出来。
和任如笙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容放下茶杯,对何初的表现有些讶异。
这个反应,还算是有胆色。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何初被引导进了当地的一家知名酒店。
这是任家旗下的产业,打开门, 是古韵典雅的中式装潢。
不过何初并没有太多心思欣赏优秀的设计, 他在品茶的男人跟前坐下。
任伯父。
没有谄媚,没有傲慢, 对待任曲波, 他就好像是待一位再普通不过的长辈。
他是客客气气的小辈,对方却不是什么柔善的长辈。
我叫你来,就一件事,离开我的儿子。
何初面露讶异, 他并没有答应,也没有愤怒,而是表情诧异的询问:这句话,是如笙请您转告我的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对方来的时候,任董事长显得一点都不和蔼可亲,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凶恶,完全是拿出谈判桌上的气势压迫这个小年轻。
和任如笙不一样,任董事长是大风大雨里厮杀过来的人。他摆出这样的姿态,就算是家里的太太儿子,都会乖巧下来,但何初居然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
任曲波立马给何初打上了心机深沉的标签。
何初顺着对方的提问说下去:我的意思是,刚刚您的话,是否是任如笙觉得害怕我,不想和我在一起,所以请求作为家长的您代为转达。如果不是的话,那我拒绝。
他的儿子怎么可能是这么弱的胆小鬼。
如果是呢,你要离开他?
当然不。何初的语气笃定,唇角甚至还带了淡淡的笑容,我的男朋友并不是连自己的心意都没有说的人,如果要分开,一定是我们之间当面谈。
任曲波爱子心切,以家长的姿态施压。但那又怎么样,和他恋爱的是任如笙,不是任曲波。
是个硬茬子,任曲波战略性的喝了两口茶。
如果和你在一起,任如笙什么都得不到。
何初语气很平静:没有关系,我们两个人赚的足够用。他要是觉得疲惫,我可以养他。如果他觉得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选择离开,我也能谅解。
他对物质的并没有太高的追求,人的欲/望是永远得不到满足的,在金钱方面,何初从来不是一个贪婪的人。
他不会让任如笙吃苦,也不会打肿脸充胖子,去做自己能力范围之类的事情。
何初是讲道理的人,可惜任曲波的道理完全不能说服他。
虽然觉得对方拿儿子没办法,却来找他这个行为实在算的上手段低劣,但出于对长辈的尊重,他还是很有礼貌的开口:我可以理解您对如笙的疼爱,这样的话,您应该和如笙说,如果他是那种为了继承家里的财产,放弃这段感情的人,我绝对不会纠缠他。
这种事情,对他说有什么意思呢。让他为爱牺牲,打着对方好的名义断掉。
强硬的手段说不通,任曲波一改先前的态度,打起了暖情牌。
他给何初倒了一杯茶,像是个宽容和蔼的长辈:刚刚我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作为如笙的父亲,我只是担心他会吃亏,想看看他选的人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