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棠恍惚地想,原来不是梦啊,他真的,被嬴欢抓住了。
是我工作太忙,忽略棠棠了,不过没关系,我现在闲下来了,不会让棠棠无聊了。
辛棠想摆脱嬴欢,有点难受地推拒嬴欢:我不无聊,放开我。
不要,棠棠,嬴欢撒娇似的轻蹭辛棠的颈间,我想和你做|爱。
现在是工作时间。
没关系,不会有人进来的。
嬴欢捂住了辛棠的嘴,不再听他任何一句拒绝的话,我们在这里做过,你好好回忆,嗯?
说罢,嬴欢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帮你恢复记忆,你不是想恢复记忆吗?这种也不要错过。不管是灵魂还是身体,我们都是天生契合的一对。
辛棠想说,谁和你这种变态天生一对,但他被捂住了嘴,他把嬴欢还结痂的手再次咬得鲜血淋漓,嬴欢也没有松开他。
中途有人想要进来,可能是门没被打开,他疑惑地敲了一阵门。
他明明听到屋里有什么声音,似乎门还被什么撞了一下,怎么会打不开门呢?
里面始终不见有人应门,助理不得不带着满肚子疑惑暂时离开了。
等他被老板叫进去的时候,除了沙发被挪到了窗边可以晒到阳光的地方,一向叠得整整齐齐的毛毯散乱地堆在沙发上,似乎和往常没什么区别。
助理把策划部刚交上来的文件递给嬴欢,报告了几句情况,自觉走到沙发边,想要把毯子叠好。
他知道他的老板不仅洁癖,还有着轻微的强迫症,受不了这种乱糟糟的情况,以往他看到办公室有什么不整齐的地方,都会自觉地整理好。
但今天,他还没碰到毯子,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可以出去了。
虽然老板平时也不是一个多么热络的人,但这样让他背后汗毛倒立的冰冷的声音,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助理脑子顿时糊成一团,竟然没有立马离开,而是转头跟嬴欢道歉:对不起,我只是看到毯子乱了,想要
出去!嬴欢打断了助理的话,冰冷的眼神像是要将他刺穿,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是、是。
助理终于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一脸惨白地跑出了办公室。
嬴欢讨厌杂乱,更讨厌别人的辩解,那会让他觉得很吵,可他今天慌乱之下,竟然犯了最大的错误。
新来的实习生看到平时最得嬴欢心的李助竟然脸色不好地从嬴欢办公室出来,立马八卦心爆棚,凑过去小声问李助发生了什么。
其余几个助理表面不显,实则也悄悄竖起了耳朵。
李助心有余悸,简单说了一下刚才的事情。
实习生看了一眼嬴欢办公室的方向,发现里面门紧闭着,这才压低声音问道:李助,我听说咱们老板那方面,实习生在自己脑袋上比划了两下,继续道:有点问题,难道是真的吗?
你听谁说的?
就楼下保安大叔啊,他说老板以前经常带一个一脸不情不愿的人来公司,还差点闹出人命,后来那个人再也没出现过,老板有一段时间精神特别不稳定,大家都说他精神方面出了点问题。
行了,李助呵斥住实习生,你要想在这里工作,最大的忌讳就是不要八卦老板的事情。
他作为极少数一批能一直留在这里的人,靠的就是只管自己一亩三分田的事情。
想起嬴欢刚才的眼神,李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刚才的嬴欢,让他联想起了,那段恐怖如同噩梦的时间。
实际上实习生打听来的八卦,大部分并不是空穴来风。
大概四五个月个月前,他的老板确实经常带一个年轻人过来,那个人还偷偷告诉过他,他被囚禁了,希望得到帮助。
但当时的李助,太希望获得机会,转头就毫不犹豫把这件事告诉了嬴欢。
就是那天,嬴欢抱着晕过去的人离开,后来也再也没有来过,所以大家都猜测是不是闹出了人命。
只有李助知道,没有闹出人命,那个年轻人包裹在毯子里的身体□□,惨不忍睹。
又过了一段时间,似乎发生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嬴欢三天两头不来公司,每次来时脸色都很难看,仿佛一座压抑到了极致随时都会爆发的火山,那段日子,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辞退。
所以嬴欢精神方面出了问题的流言就这样传了出来。
不可否认,嬴欢真的是一个天才,对于市场的走向有着敏锐的把控力,这几年,让公司的市值翻了不知多少倍,但天才与疯子,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办公室内,李助刚走,嬴欢的表情就柔和了下来,对着沙发上鼓起来的包说道:别紧张,我让他走了。我不会让任何人看到你的,我舍不得。
辛棠一动也不动,不知有没有把嬴欢的话听进去。
太阳晒得他有点热。
春日的阳光算不得猛,但毕竟是对着晒的,辛棠又是刚甩开嬴欢就把自己裹进了毯子里,身上的热汗还没散去,黏糊糊的,像是残留着嬴欢的热吻。
他再也不想来这里了。
但嬴欢还是那句话,黄姨不会来了,他总得吃午饭,跟着一起来公司是最好的选择。
不能让黄姨回来吗?被强行拖起来吃午饭时,辛棠问道。
当然不可以,嬴欢温温柔柔地笑着,却说出一些冰冷至极的话:事不过三,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了。
辛棠不知,原来黄姨不是第一次帮他,可在他的记忆中,他明明狠狠砸破过黄姨的脑袋。
他想,那应该是一个懦弱却善良的好人,可惜被他和嬴欢害惨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辛棠依旧被迫每天跟着嬴欢来上班,他渐渐学会了看一点小说,或者百无聊赖时望望窗外,尽量不与嬴欢发生什么交集。
但嬴欢,总有办法逼辛棠开口的,而且办公室的环境总是让他格外兴奋,办强迫地与辛棠发生过两次关系。
一次他是把辛棠放在办公桌上,弄完的时候,文件、电脑歪歪斜斜散了一地,嬴欢扯了领带把他弄进去的东西全部堵住,而后心情极好地把办公室一点一点收拾回原状。
另一次是他把辛棠拽到了办公桌下的空隙,一边说着:你刚失忆时,跑到书房里来找东西,那么乖地蹲在我腿边,我就想这么做了。一边塞进了辛棠嘴里。
这样说安宁也安宁、说煎熬也煎熬的日子,在某个晚上辛棠接到黄姨的微信语音电话时戛然而止。
那时候嬴欢正在洗澡,辛棠随手刷着一些猫猫狗狗的视频,黄姨添加微信好友的消息突然弹了出来,他一度以为是他出现了幻觉。
他的平板不是没办法和外界联系吗?当初和黄姨面对面加好友都没能加上,为什么现在突然可以了?
辛棠不觉得是嬴欢突然放松了对他的限制,他直觉这其中还有什么特殊的原因,索性同意了黄姨的好友请求,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