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冕用食指按住权御的唇,没让权御把话继续说下去,你给得了。
即便学不会,也有他在,他会手把手将权御打造成他们共同期望的样子。
这些话如果是别人告诉权御,他大概一个字都不会信。可这个人是休冕,和休冕相处过后的点滴,权御空白的内心深处,已经被休冕占据了一个位置。
好。权御反握住休冕的手指,我相信你。
权藐统治切托里星的十年恶政行为,铺天盖地的席卷了整个羲和帝国。
王族的威信从建国以来,第一次受到质疑。
因为权藐所迫害的对象已经不再是最底层的贱民和奴隶,切托里的贵族同样受到了权藐的迫害。
凌驾于贱民之上的贵族,受到了来自比他们高阶级王族的欺骗与背叛,这无异于是在告诉他们,在王族眼中,他们和底层的贱民没有任何区别。
贵族阶级的高傲,怎么能被如此践踏羞辱?
无数封发往首都星批判和质疑维斯杜尔亲王的通讯,都被帝国方阻挡在门外,但这样只会让质疑者和批判者们的怒火烧的更旺。
陛下,臣实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因为权藐的死和丑闻的揭露,克鲁修一不得不带着军队驻守在切托里星,威慑当地的人,以免发生动乱。
他跪在地上,由衷的忏悔,二皇子殿下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出人意料,臣有罪!
影像里的权覆背对着克鲁修一,象征王族的玫瑰狮权杖被他握在手里,大公,你听见了吗?权御说要来杀我。
克鲁修一叩响了头,乱臣贼子怎么能近得了陛下您的身?!刺杀您就是在和整个帝国做对,臣一定会把他抓住亲手送到陛下面前任陛下处置!
权覆笑道:大公当真能抓到他吗?
克鲁修一神情一僵,臣
不必再说。权覆摆手,这件事往后再议,大公现在要做的就是替我驻守在切托里,给贵族和平民们一个真相。
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只知道怎么惹出乱子,不知道收场,现在被杀了,还要活着的我来替他收拾残局。权覆语气不明,当真是愚蠢至极,狠心不足
臣该怎么做,请陛下吩咐。
权藐作茧自缚,收不了场,死有余辜。大公便替我那弟弟留在切托里调查出这桩事情的前因后果,安抚贵族,给他们一个交代,但是权覆语调一变,拿出了羲和王的威严,大公也要让他们清楚,替他们找出真相、让他们获得救赎的不是斩杀了权藐的权御,而是羲和帝国!
而权御,只是一个以下犯上砍掉王族头颅的罪人,谁敢将他比做英雄,那就是在挑战整个帝国
放出全星系的追捕令,抓捕犯人权御,无论以什么方式!
臣领命!
通讯被掐断,权覆重新坐回王座之上,手扶着王座的把手,眼神注视着下方偌大的殿堂,已经到我手里的东西,怎么能被你抢走
军火商人赫兹和塔尔其歌舞团舞姬黛丝娜的身份已经不安全了,罗缇隔着十几颗星球的距离,不得不给权御和休冕又伪造了两个新身份。
开往另一个星球的星域列车上,美丽的列车员小姐推着餐车敲响了某个包厢的车门,您好,包厢送餐。
很快箱门就被推开,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出来,列车员看清他的长相后,脸色不由得有些泛红,先生,您点的餐
休冕伸出手要把他们点的餐拿走,列车员小姐立刻道:先生小心烫手,请让我为您推进房间内。
感谢好意,不过不用了。休冕端起属于他们的那一份东西,关上了门。
关门的瞬间,列车员小姐从门缝里看见包厢内坐着的另一位小姐,衣着华丽精致,金色的长卷发及腰,即使头上戴着有面纱的檐帽,也依旧无法遮挡她浑身散发着高贵的光芒。
列车员小姐刚才内心的一丝悸动消失了,这样美丽的像是朵玫瑰花的娇艳小姐,和那位英俊的先生的确是绝配。
休冕把晚餐放在这位娇艳玫瑰的面前,莲可儿小姐,请用你的晚餐。
权御抬头,挡在眼前的帽纱把休冕的脸映的朦朦胧胧的,但权御还是能感觉对方在笑,我为什么非要穿小姐的衣服不可?
休冕西装革履,头上还带着绅士帽子,一副正经的上流阶层打扮,闻言顺水推舟道:罗缇伪造的身份,不是我的主意。
第一次的黛丝娜是名舞姬,第二次的莲可儿是个商人家的小姐,两次的性别在籍贯上都是女,权御甚至怀疑这是罗缇在故意恶作剧整他,可他仔细回想自己也从没在什么地方的罪过罗缇。
这也要怪哥哥自己,大张旗鼓的做事现在拿到了S级的全星系通缉令。休冕漫不经心的开解权御,如果再不加以伪装改头换面,说不定一下车我就要哥哥一起进帝国监狱吃牢饭了
休冕说的也没错,以权御惹人注意的外貌,如果不彻底的改头换面,他们怎么也逃不出帝国这么密集的抓捕。
造成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似乎没有理由去抱怨,权御只能又认下了这个新身份。
见权御没再继续说话,而是低头喝起了刚才端进来的红茶,休冕伸出手把权御眼前的半截帽纱勾到后面,露出权御完整的半张脸。
配上贵族小姐的装扮,当真是雌雄莫辩,美似冰雕,精致的让人移不开眼。
权御放低红茶杯,不解的看向休冕。
休冕的眼神从权御的脸上一路下移,像是带着某种勾子般,最终停留在权御刚被红茶沾染过的唇瓣上。
那里被热茶晕染的红润,残留着一层轻薄的水光,极富颜色。
休冕的眼光不自觉的暗了,他朝着权御勾了勾手指,哥哥过来。
权御不疑有他,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干什么?
一走到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权御就被他抓住了手腕一把拉扯进怀里,被迫坐在了他的腿上,休冕?
休冕单手环住权御的腰肢,右手伸到权御的唇前,看似无害的问:哥哥可以帮我把手套摘下来吗?
权御点头,正要抬高手替他取下手套,他却突然用一指在权御的唇上点了点,用这里摘。
不等权御开口拒绝,他的唇便抵在权御的耳根后,恶意的吹了一口热气:哥哥可以做到吧?
敏感点被抓住,权御的腰肢在他手里剧烈的颤动,权御承受不住的往他怀里弓身,休冕别碰我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