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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2 / 2)

他想问问夏至言,是不是决定好了要把房子卖掉,更想问问对方,是不是真的会彻底跟傅时遇分手;不过话说到一半他的声音不禁越来越小,终于还是不敢问出口

他怕看到夏至言难过,更怕看到夏至言犹豫。

是前男友。夏至言点点头,答得倒是云淡风轻,想好了,走吧。

在念大学的那几年,他和傅时遇的关系还算稳定的时候,每到周末,傅时遇经常也会抽空来学校,开着扎眼的豪车接他回家,同学老师都知道他有个很有钱的男朋友。

后来毕业留校,为了维持自己老师的形象,再加上傅时遇用公司忙做借口,对他已经越来越不上心,就很少出现在学校了,不过大部分人还是知道,他有个稳定交往的对象。

刚才争吵中傅时遇的话说得那么露骨,他倒不意外齐洛酩能猜到,只是有点担心对方接受不了。

不过齐洛酩看起来很淡定,倒也省了不少他需要去解释的尴尬。

跟房产中介了解好大致的情况后,他很快签下了委托售卖的协议,中间一切过程都很顺利,只在签字前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齐洛酩坚持要在联系人一栏留下自己的电话,理由是夏至言之后可能很快要去医院接受治疗,大概会顾不上,他可以帮忙带买家去看看房子。

夏至言明白,虽然齐洛酩刻意回避那个有可能刺痛他的名词,但所谓的治疗大概率是要动手术的;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搞定的事情,如果期间有人要看房,肯定会被耽误。

他的确急于将房子出手,好尽快拿到钱跟傅时遇彻底撇清关系,所以并没有犹豫太久就被说服了。

签完合同,他顺便联系了毕业后进入会计师事务所工作的大学同学,咨询了关于房子评估和财产分配的问题,所有的准备工作就算全部敲定了下来,只等着房子卖出去。

他开车把齐洛酩送回了那晚的别墅门前,但齐洛酩却没有了之前那股年轻人说做就做的利落劲儿,不是问这问那,就是总有东西忘拿,赖在副驾上磨磨蹭蹭老半天,迟迟不肯下车。

我今天没课,明天也没有,因为我会跟学校请一段时间长假,去医院做检查;如果医生要求的话,我会接受手术,也不会再逃避治疗了。

这段时间我都会住在学校专门的教职工宿舍,有停车位的,很方便;不会露宿街头,也不用把钱白白浪费在酒店。

如果有东西忘拿,我回家取的时候一定会叫上小区的保安一起,进出也会记得把门关好,不会再随便开门放任何人进去。

夏至言一口气把刚才齐洛酩啰啰嗦嗦的问题全都回答了一遍。

车子熄了火,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偏头看着副驾上的人。

齐洛酩,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齐洛酩小心翼翼地偷瞄着夏至言的方向,在对上对方严肃的眼神后马上心虚地埋下头,小声道:我想说老师你要不就别回学校宿舍住了吧?反正我这里地方大

之后要是动了手术,总要有个人照顾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了开始了!小奶狗第二次骗夏老师回家能成功吗?~

其实能看出来的吧?小奶狗暗恋夏老师很久了!

因为榜单的原因(字数超了就不能上榜了QAQ),今天更完明天要请假一天,周四上榜了恢复日更!

非常抱歉【轻轻跪下】,周四回来评论区给大家补偿个小红包鸭(づ ̄3 ̄)づ╭

第11章 手术

上次事出突然,也的确没有别的办法,夏至言才会在齐洛酩家借住一晚;虽然之后闹出了小小的乌龙,但他还是很感谢那晚齐洛酩的收留,甚至之后还照顾了生病的他。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心安理得地麻烦对方第二次。

拒绝齐洛酩后,他把人踹下车,很快自己回到学校,大概说明了的情况,请好了长假,离开前,终于还是忍不住打开了学生的资料。

他当老师的时间不长,带过的第一批学生都还没有毕业,学籍很快就能全部查完了

的确没有一个叫齐洛酩的人。

现在可能的情况只剩两种,要么齐洛酩根本不是他的学生,要么这个名字是假的。

不过他也并没有打算深究。

至少目前看来,齐洛酩就算撒谎也没有恶意,实在犯不上为了这点事搞出个当面对质的阵仗,弄得大家都尴尬,而且他也有些顾不上。

之前齐洛酩的邀约被拒,虽然掩饰不住眼底明显的失望和担忧,但还是在下车前承诺会在网上帮夏至言预约最近的专家号;夏至言刚离开学校,预约好的专家号就发到了他手机上。

去专家门诊就诊地当天,他就按照医生的建议住进医院,开始了一系列手术前检查。

之后接连几天齐洛酩都没有出现,他心里对齐洛酩的那点疑惑也就很快被焦虑取代了。

虽然那天齐洛酩的劝说和医生前后的建议坚定了他手术治疗的决心,但那么多年的恐惧也很难被完全克服

尤其是看到旁边的病号们总有一两个或关切、或焦急的亲友跟在身旁,而只有他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排队、缴费,被护士推上推下,接受一项项检查。

尽管这么多天来他都劝自己要相信医生的医术和现代医疗科技的发展,尽量不去想之前留下的阴影,但当真的换上手术服,拿着护士递来让他签字的手术同意书时,握笔的手还是止不住地发颤。

病人家属呢?见夏至言迟迟不肯落笔,手术室的护士催促道:你要不方便,就让家属进来签字也行;正好,我这边还有些术后护理的注意事项要交代。

眼前的护士面生,大概是专门值守手术室的,没有见过夏至言,也不了解他的具体情况。

人家好像没有家属。旁边经过的病房护士忙上前小声打着圆场,应该是没有吧,这几天我在病房看见他都是一个人

没有家属,没有亲密关系,从今以后无论是疾病还是意外,没有人会对自己负责

夏至言想着。

这大概就是当初他为什么那么执着地想要跟傅时遇结婚的原因。

虽然在父母去世后,孤独似乎早就已成定局,但大概是被傅时遇虚假的温情欺骗了太久,他总是善于编织一个个谎言用来欺骗自己

他并不是一个人。

可到头来,无论是从生活层面还是法律意义上,他就是孤家寡人;无论他多害怕,多不愿意承认,尽管双手颤抖,还是要努力拿稳笔,在那张同意书上签字。

而病房的门缝里,齐洛酩眼圈发红,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

绷紧的脊背,和微微颤抖的双肩,那个强撑着的夏至言。

夏老师 推开病房大门时,他已经重新换上那副阳光明媚的笑容,一脸抱歉地跟夏至言道歉,不好意思啊,今天上午有课,路上又堵车,就来晚了点。

不晚啊,这不没进手术室呢嘛。大概是看进来的大男孩活泼阳光,刚才黑着脸催促的护士语气都跟着和缓了些,她瞟了眼身边的病房护士,不是有家属吗,你刚怎么说没有?

病人亲友是吧?说着她又把头转向齐洛酩,正好,跟我去护士站一趟,病人术后护理的注意事项还要再跟你交代一下。

说完她就拿着夏至言签好的手术同意书走出了病房。

等我。

离开前,齐洛酩还不忘对一脸不明所以的夏至言留下个微笑。

很快,夏至言就躺在担架车上被推往手术室,虽然在看到齐洛酩后,他心底那种让人颤抖的恐惧好像突然好了些,但还是不免心慌,好像胸口有个地方总是空落落的。

直到快要被推进手术室的大门时,他终于看到齐洛酩气喘吁吁地从医院走廊的另一头大步跑来。

怎么了看着齐洛酩额头上挂着的汗珠,还有眼底尽力压抑的担忧,夏至言疑惑地问道:是护士说了什么不太好的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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