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吟吟对侍女说:“这豌豆苗清炒一下就成,清清脆脆的很是爽口。就当是我给宋姐姐加个菜。”
那侍女俯身道谢。
她忍不住四处瞅了瞅,发现屋里一堆吃食,小阿哥和奶娘也在。
不多时,小多就收拢在食盒里,同那侍女一同去就宋格格院子里。
耿意欢好奇问:“我倒是好奇,宋格格怎么会?”
董嬷嬷却并不意外:“大概是听说格格的身子不大好,估摸着很难侍寝了。再加上您又没能去成宫里,就是小阿哥也被留下了,一时心生怜悯吧。”
耿意欢挑挑眉:“大概吧。”
“宋格格这人便是出了名的......有口无心,您不必同她计较,便是有什么冲突也无妨,左右她忘得快。”董嬷嬷直截了当道。
耿意欢哂笑一声:“晓得啦。”
她是想不明白,欢欢喜喜睡到自然醒多好,去守岁磕头有什么好?她这个位分,便是进宫也是到处磕头的份儿,宋格格等人还怜惜她......
她摇摇头,各有各的追求。
自己嘛,低调(那啥)发育就好,躺赢多好,扮猪吃象多好?何必去招人眼呢。
耿意欢瞥了眼弘历。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若是弘历有出息,自然是好。
若是没有,那就另做打算吧。
也不知雍亲王现下如何,可是在欢欢喜喜看节目?
耿意欢很是艳羡。
只是宫里同她想得可不一样。
雍亲王正郁闷着呢。
第17章 松快
大年三十的年夜宴,恢宏庞大。
明明舞女挑得那样好,王公贵族们却只顾着觥筹交错。
到处都是刀光剑影,仿佛这些人就是为了争斗而活。
上首的帝王高高在上,仅次于他的那抹明黄色却黯然失色,同太子妃端端正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方圆十米内都没什么人。
反倒是“八爷党”人满为患,只怕满朝文武的心思都在他们身上了,也不想想谁才是储君。
储君......
明眼人都晓得,太子如今只是个靶子,只怕又要危险了。
雍亲王并非是攀炎附势,实在是不敢再踏入这趟浑水中,他非是想这般,而是为了一家老小不得不如此。
或者说,明面上他不敢同任何夺嫡者有任何逾越之交。
雍亲王冷眼望去,只觉得大殿之上到处皆是野心勃勃,实在无趣。
他端起酒杯,也不知是想敬谁,在空中停留了一阵才手一饮而下。
胤禩凑上前:“四哥怎么在喝闷酒?也没个陪酒的。”
雍亲王撩起眼睫,看向他:“看来八弟是想作陪了?”
“四哥哪里话。”胤禩笑容不变,“您若是想喝,弟弟自然是要跟一杯的。”
雍亲王瞳孔骤紧,不再搭腔。
两人碰了一杯。
“四哥,识时务者为俊杰。”胤禩轻声说了一句,“还望四哥一直高高挂起,莫要再临时落脚。”
雍亲王握着酒杯,久久不语。
胤禩淡淡一笑:“我干了,四哥随意。”
他一饮而下。
雍亲王默不作声,饮下了这杯酒。
高高在上的圣人早已观察到了,他眼眸淡漠而冷漠,毫不犹豫挪过目光。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
宫宴结束后。
雍亲王兄弟俩带着福晋们一同去永和宫歇歇脚。
德妃娘娘也很累,但回了宫就好了。
可雍亲王、胤祯却不是,折腾了大半夜,累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