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宫之前是哪家女子?”沈明轩蹙眉问道。
“回皇上,奴婢母亲乃是一介洗脚女。”
“洗脚女?”沈明轩一听,倒是越发疑惑了,一个洗脚女怎会有如此好的玉坠子?
“是。”宫女点点头,又继续说道,“其实奴婢只是父亲的一个私生女,奴婢母亲乃是父亲府里的一个洗脚女,后与父亲渐渐有了情,所以才有了奴婢。可奴婢的母亲只是一个洗脚女,身份卑微,在那家人知道奴婢母亲怀有身孕之后就将奴婢的母亲给赶了出去。”
林初夏在一旁听着,觉得这宫女的身世很是可怜,又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子。
“原来如此。”林初夏说着,便从长椅上站起身来,亲自扶着那宫女从地上起来。
她心知,沈明轩是对这宫女起了疑,所以才会问这宫女的身世。
可现在看来,这宫女身上倒是看不出有什么疑点,想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宫女罢了。
“好了,那玉坠子既然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那你就好生收着,这宫里人多,你戴着如此贵重的东西可要小心。”林初夏好心提醒道。
“是。”宫女朝林初夏拂了拂身,正巧这时,彩月也端着一盘棋来,与这宫女的谈话也就断了,几个人坐在长椅上下起了棋。
“娘娘,奴婢发现那坛子外面长了霉,不知那坛子该如何处理?”
彩月似是忽然想起来似的,便问着林初夏。
其实她知道那坛子外面长了霉该如何处理,只是她想要让那下药之人知道,小厨房里摆着的那坛子泡菜要换了。
“直接换了,再新做一坛。”
此刻,林初夏手里拿着一颗棋子,往棋盘里寻摸着这棋子该放的地方,倒也没将彩月的话听进去,这盘棋她可是铁定了心想要赢的。
沈明轩是不知这泡菜该如何处置的,不过照着之前的计划,这坛子泡菜就算是还能吃也绝对不能够再让林初夏碰了,都是要扔的,所以就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让彩月重新去做一坛。
“是。”彩月应了一声,便又向沈明轩请了辞,去小厨房做泡菜去了。
林初夏的心思全在这盘棋上,至于沈明轩先前和彩月说了什么,她全然没听进去。
沈明轩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倒是不忍心赢了这盘棋,他笑了笑,故意将棋子放在一个错的地方。
“该你了。”
闻言,林初夏猛地抬起头来,看了沈明轩一眼,这让她的意思未免太过明显了些。
“你这是在小瞧我吗?”林初夏有些生气了,难道说,她还需要被人让吗?
沈明轩这样做,根本是小看了她。
“不是。”沈明轩连忙摆手,他只是想让林初夏赢一局罢了,倒不是小瞧了她的意思。
“那你就将这棋给收回去,我已经想好该怎么走了。”林初夏语气坚定的说道,好似这盘棋,她赢定了。
见她执意如此,沈明轩也不好再做僵持,只能将先前下出去的棋子又给收了回来。
随之,林初夏便将手中的白棋放在了棋线上,林婉儿与凌风二人见了,不由对视了一眼。
林初夏的一颗棋子,竟然将这盘棋直接给下成了死棋!
“厉害,不愧是朕的爱妃。”
沈明轩也想不到林初夏竟会将棋子放在这个地方,导致这盘棋直接就被下死了,根本无处可下,不由好言夸赞。
可他们的一番表现,却让林初夏觉得有些夸张了。
“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林初夏抬头往天上看了一眼,见天色不早了,便提议道。
这棋,她是不想再下了,其实这盘棋也是她靠运气赢得,平日里和林婉儿他们下五子棋都赢不了,更何况还是沈明轩教她下的这种棋?
为了不丢人,还是先走了好。
回到同心殿,凌风与林婉儿二人在同心殿里用了膳便起身告辞了,沈明乐一个人回霁月殿觉得无聊,便要留下来和林初夏一起睡,沈明轩没有拒绝。
眼下人多,怕是那下药之人也有所有提防,这盘棋,总不能功亏一篑,务必要找出下药之人来。
今晚,沈明轩去了偏殿睡。
晚上熄了灯,沈明乐与林初夏躺在床上,各有所思。
林初夏想的,无非是这下药之人,已经两天了还未找出来是谁,可见此人在同心殿里隐藏得很好。
而沈明乐想的,则是远在前往辽城路上的郑皓了,这才不过离开了一日,她便想得厉害。
林初夏只是知道郑皓不在宫中,却不知他是去了辽城,见身边躺着的人睡不着,便不由打趣道:“怎么,是不是想你家郑皓了?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沈明乐一听这话,顿时红了脸,可幸好是在夜里,她脸红的样子也不会被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