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下传来慕霆的气息,苏眠月皱皱眉头,慕霆身上的麝香味太重,而昨晚又是在未央宫夜宿,想来是清晨未来得及清洗。
“臣妾从未如此清醒过,希望皇上也能看的清楚,如此便是臣妾之福。”苏眠月起身,朝慕霆欠身行礼,语气疏离的道:“皇上,若无其他事情,臣妾便告退了。”
“皇后,朕很期待这次的寿宴。”慕霆亦起身,眼神却是冰冷。
“臣妾定当竭尽全力,后宫众位姐妹亦不会辜负皇上期望。”苏眠月跪地,将功劳分散,不给慕霆继续说话的机会,直接叩首道:“臣妾恭送皇上。”
慕霆原本还想说的话,在苏眠月的跪安中,也只能咽下,带着怒火离去。
“小姐,皇上好像生气了,小姐这样惹皇上生气真的好吗?”碧芜扶苏眠月低声问着,神色不安。
“碧芜,你说人为什么总是喜欢犯贱呢?”苏眠月不在意的问了一句,见碧芜不懂她的意思,解释道:“以前我追着皇上的步伐走,就是想他能多看我一眼,可换来的是身心受创。如今我不想再犯傻了,他却觉得我是欲擒故纵,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我就算真的想蘸酱,也不要被别人口水唆过的,我可是有洁癖的人,怕得艾滋病。”
“小姐,什么艾滋病?”碧芜不耻下问。
“就是种马做多了……”苏眠月脱口便要解释,猛然想起自己身处何处,谄笑道:“没什么,就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会得的病,不仅治不好还会传染。”
“以后奴婢再也不吃别人吃过的东西了,万一得了艾滋病可就惨了。”碧芜一脸惊慌的说道,完全忘记刚才担忧苏眠月惹怒慕霆的事了。
且说苏眠月带着一众宫人回到凤栖宫之后,便招来春花秋月给她念名册上的字,待了解了一些完颜雭和完颜霜的性格、事迹、爱好等情况后,眉头紧紧的皱着。
这恒渊国怕是内患难安啊,一个摄政王府的郡主,竟是自小在皇宫长大,更是连皇子公主们都要退让几分,可见摄政王权限之大。
不过这摄政王让一个不得宠的皇子送他的宝贝女儿来和亲,是想要向慕霆示好,还是想要利益结盟呢?
“春花秋月,你们在宫中也是老人,可听人说过恒渊国的事?比如恒渊国为何是摄政王当政一类的事情?”苏眠月托着下巴问道。
“奴婢们不知。”春花秋月摇头。
“小姐忘记了吗?恒渊国的皇帝因为中毒昏迷,皇子们又年幼无法撑起大局,当时摄政王最有机会登基为帝,却因手足情深而甘愿当摄政王处理朝政,这十几年来从未有过谋朝篡位之心,可是被天下人大加赞扬呢。”碧芜星星眼的说着,惹的苏眠月直翻白眼。
真要是没有谋朝之心,何故十几年来一直稳居摄政王之位?老皇帝昏迷不醒,他的儿子也该是能黄袍加身的年纪了,难道一个个的都是扶不起的阿斗?
“恒渊国的事情,奴婢知道的也就这些,小姐要是想知道更多,不如……”问问丞相大人啊,碧芜及时将这句话咽下去,改口道:“恒渊国有使者来访,小姐不如去请示一下太后娘娘,说不定就能知道一些信息了。”
苏眠月点点头,却没有去打扰太后的意思,以免一个不小心漏了陷,被人察觉她是被掉包的。
苏丞相倒是能知道的详细,可苏眠月不愿意与丞相府有太多的羁绊,便想着出宫走走去,就不信没人知道点内幕。
“本宫乏了,碧芜留下伺候着,春花秋月出去监督各位娘娘练习才艺,不到时辰不准放人。”苏眠月掩口,秀气的打了个呵欠,碧芜一看便知道主子这是有事了。
“小姐,我们最近出宫的次数,是不是太频繁了一些啊?”碧芜苦着小脸,却还是乖乖的帮苏眠月更衣。
“今儿出门,一是要打听点事,也要顺便去把金玉满堂的账给结了,再做两笔生意添添进项,否则咱们碧芜宝贝成亲之时,可是置办不起十里红妆啊。”摸了一把碧芜的小脸,苏眠月心情极度舒爽,只要不困在深宫里,去哪都觉得呼吸畅快。
碧芜无奈,只能加快手上的速度,想着早去早回,免得次次都那么惊险,要赶着点回宫的。
一个时辰后,猫儿巷的一处民宅里,苏眠月翘着二郎腿,手里剥着花生,一粒粒的朝嘴里扔着,碧芜则是无聊的趴在一旁睡着了,还不停的吧唧着小嘴,惹的苏眠月忍不住想要捉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