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巫查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向一脸恨意地瞪着自己的无言,“不,不可能的,你早就应该死了,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无言嘲讽道:“我还活着真是对不起了,你这样的人渣都没死,我怎么会先死呢!”
巫查的脸色比任何时候都难看,片刻后,忽然像想到什么似地浑身一震,磨着牙道:“之前我就觉得奇怪,即便是有药王谷的人帮助天玄军,也没道理对我鸩部落内部的情况如此了解,能在诸多云鹤军当中准确地叮嘱部落的人,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吃里扒外!”
“吃里扒外?”无言目光阴冷,讥嘲道:“我早就不是鸩部落的人了,谈何吃里扒外?”
“你可是鸩部落的大圣子!这些天玄军的人知道你的身份吗!”巫查故意大声喊着,试图动摇周围围住他和其他人的天玄军,可惜……喊完特意往周围看了一圈,却发现没有一个人脸上露出半点警惕或怀疑的表情,仿佛对此丝毫不感到意外。
“死到临头还想拖我下水?呵,你想得未免太好了,我曾经是鸩部落的大圣子又如何?你以为天玄军若是不知道这层身份,会想到让我帮着针对你们鸩部落吗?更何况……我这个所谓的大圣子可是拜你所赐几次差点命丧黄泉,大圣子听着好听,在部落内,在你这个高高在上的祭祀心中,怕是连个贱奴都不如吧。”
无言的眼中逐渐地浮现出透着凶厉的红光,身上的杀气也迅速扩散开来,叫那些与他隔着一段距离的人们都能感觉到汗毛直属的寒意。
云楚在一旁有些诧异地看了眼无言,明显颇为意外这个看上去只是有些冷淡的少年郎竟会显露出如此惊人的杀意,不过有此也可以看得出这个巫查曾经给无言带来了多少刻骨铭心的痛苦。
“你应该感到庆幸,这一战有药王谷的人和我出战,睿王愿意给我一个慢慢报仇的机会,否则,你一个区区小部落的祭祀,在人家天玄国眼中根本什么都不是,连特意派遣一队人马的必要都没有,直接如同其他云鹤军一样炸死一了百了,连个全尸都留不下。”说这话时,无言还特意将目光往其他部落人的身上扫了一圈,眼底里明晃晃地写着威胁之意。
“我们需要的只是知道部落最多事情的巫查,至于其他人……死活不论,对天玄军没有任何价值,如果你们不想死,就将身上带着的所有毒粉都扔掉,否则……”无言对周围的天玄军比了个手势,那一队人马立即将手里的火铳口对准了每一个部落族民。
鸩部落的人不清楚他们手里拿着的那个黑漆漆的铁管一样的东西是什么,但他们当中有不少人方才亲眼看到了周围的其他云鹤军就是死在这种东西上,只要‘砰’的一声响,就是一条人命。
看着那黝黑的铁管仿佛能吃人一样的窟窿,不少人都不由地心中一颤,面上也露出了迟疑之色,手不自觉地摸到了身上放置着毒粉的位置。
“不要听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的谎话!”巫查怒喝一声道:“你们以为真被生擒了就有活路吗,你们忘了我们部落之前用毒粉害死了不少天玄国的将士吗,难道他们会留下你们这些侩子手的性命?”
云楚和无言扯了扯唇角,看向巫查的目光满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