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辉一脸不以为然,冷哼一声,“不过一件衣服,她穿着也是给白家长脸,值得大嫂如此大动干戈吗?!”
“是啊,不过一件衣服而已,不值得大动干戈。”
洛青笑了,眸光上下打量了他,“既然如此,那我今日就去找二娘,先把这十三个月的月例领了。”
说着,回头看着谢玉莲,“娘啊,领完月例怕是不够,这一年多,我一共交了九百两银子给公中,娘也给我吧,我也去买两身像样的衣服,免得给白家丢人现眼。”
谢玉莲也是被白鹭辉的话气着了,点点头,“行啊,以后你赚的银子不用交给公中了,咱们白家就没有男人花女人银子的主,回头娘就把你那交上来的银子支给你,你喜欢怎么花就怎么花;至于你身边的人,没有你的许可,谁也不能用,免得乱了规矩。”
白鹭辉一愣,随即底笑了,“大娘,这么说你是不管大嫂欺负我家莹儿了?!”
“她怎么欺负你家莹儿了?!”
谢玉莲笑问一句,瞬间冷了脸,“是骂了?还是打了?”
“大嫂轻视莹儿,伤了她的心,万一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大嫂就是伤及白家子嗣,这还不严重吗?!”
白鹭辉话落,谢玉莲更是冷冽,“那就等你小妾流产了再来问罪吧!”
“大娘……”
“混账东西,谁给你的胆子来正院撒泼?!”
不等白鹭辉发火,盛敏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怒骂着打断他,还连忙跟谢玉莲行了一礼,“姐姐,二哥儿以前不是这样的,这都是在京城受了委屈,还请大姐饶了他这次的莽撞。”
“我是不管事,但你代掌这个家,就得一碗水端平,我儿媳辛辛苦苦帮衬着一家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欺负的。”
谢玉莲完全不给好脸色,挑眉睖着盛敏,“你把阿青的月例给她,再把她这一年交上来的银子也退给她,免得传出白家的男人要靠女人来养活,丢人现眼。”
盛敏气得握紧了拳头,她现在已经很缺银子了,可偏偏儿子跟她不齐心,非要为了那个小贱人……
她努力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成为平妻,岂能因为一个小贱人毁了夫君心目中的地位。
“大姐,钱我会给,只是现在鹭辉的婚事就在眼前,实在拿不出那一千两银……”
“二娘,一千两而已,公中拿得出来。”
洛青插话进来,笑眯眯的看着盛敏,“如今二弟被帝王罚了俸禄,又禁足一年,这时候白家有喜事未必是好事,只要这婚事押后,就有银子了,二弟我说的对吗?!”
白鹭辉愣了一下,心下笑了,连母亲这老谋深算的人,都没看出他的苦心,还非要跟他对着干,她却一眼看穿,这大嫂真是个可人儿啊!
可他也了解自己的母亲,越是跟她对着干,她就越较真,与其跟她争论,还不如让身边的人反对,让她无计可施,她也就作罢了。
“大嫂说什么,二弟不明白,只是想跟大嫂说一声,二弟在外已经被欺负了,回到家里,只想活的舒坦一点,还请大嫂别给二弟和二弟身边的人气受。”
白鹭辉甩锅给洛青,摆出一副我就这样子,看你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