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番下属要什么给什么的言论,傅思滢说不上自己心中的情绪是惊还是恼,似乎还有几分怯,总之是令她一时怔怔,无言以对。
漠苍岚又道:“而了解其心中所惧,便是掌握下属的命门所在。掐住他的七寸,让他知道自己的生死哀乐都由你掌控,忌惮你的怒火、畏惧你的惩罚,让你成为他的惧怕,省得他敢提出什么狂妄的向往所求。”
任由下属索求?那就不是当主子了,而是当傀儡!
当奴才的要知道讨要的分寸,这个分寸便是由恐惧所限制。而恐惧,是主子所赋予的。
他摸摸傅思滢若有所思的小脑瓜,惴惴教诲:“了解其心之所向,你会得到敬;了解其心之所惧,你会得到畏。得到了敬和畏,你就能得到下属的忠诚。”
“那么,”傅思滢适时进行深度的追问,“我如何才能了解属下的所向和所惧呢?”
“这个嘛……”
漠苍岚终于语有含糊,沉默半晌,他说出大实话:“本王的经验不适合你,你需要去探寻适合你自己的了解之法。”
傅思滢:……
此话一听入傅思滢的耳中,顿时令这个满怀期待的姑娘大大泄气,脸上敬仰讨教的神情随即变成一脸无语。
不仅变脸变得快,声线也骤然变得平直:“说了一大堆,最关键的方法对我不适用,那你还真是白说。”
“呵,”他还笑,“求人不如己,好歹给你指了一条路,总不能要我送佛送到西吧?”
傅思滢鼓起腮帮子,似乎是踹他踹上瘾了,抬腿隔着厚厚的被子和衣物再踹他一下,表达不满。
漠苍岚伸手,在她腰臀处拍拍,以作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