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听德妃说了些什么的皇上,脸色大变。
皇上双目藏火,惊疑交加。思忖片息,对德妃说:“你带人去查看情况,不准声张!无论是什么结果,立刻回来向朕禀明。”
德妃垂首挑眉:“臣妾遵命。”
起身,率领宫人疾步离去。
太后不喜地看一眼背影写满张扬的德妃,问皇上:“怎么了?”
皇上拧眉:“无事,母后不必挂念。”
皇上知道德妃方才与傅思滢有了矛盾,所以特意嘱咐德妃不要声张,但德妃就会乖乖听话吗?
若是之前,她或许会谨遵圣喻,但经历过傅思滢当殿挑衅贬低她与胡灵静后,德妃决定令傅思滢身败名裂!
“去,告诉慕王,傅大小姐被人欺辱了。”
“是。”
德妃不仅特意通知慕王,还行走间气势极大,任谁都能看出有事。胡灵静坐不住,直接呼朋引伴跟随德妃而去。
大殿外被阴霾笼罩的傅姓本家人也瞬间回神。二夫人按住卫兰灵,咬牙切齿地说:“她完了!”
紧盯德妃风风火火远去的阵势,卫兰灵重重点头,脸上显出解恨之意。
是的,傅思滢完了。去千倍万倍地尝尝她所受过的屈辱和痛苦!她要让傅思滢所有的骄傲和嚣张都灰飞烟灭!
德妃带人赶至宫婢所,等候已久的宫人立刻上前禀明情况。
“房门从里面栓住了,奴婢们叫不开门,里、里面听不见傅大小姐的声音,只有……卫侯府少爷时不时的闷哼。”
一听这话,德妃和胡灵静面上的笑意几乎就要压不住。
而房门的里侧,傅思滢正冷眼旁观容辰时不时就往宁瑞成的肚腹上打一拳,打得宁瑞成痛哼不止、呕吐连连。
屋外动静颇大,听见德妃的声音以及胡灵静各种污蔑贬低的闲言碎语,她勾唇无声地冷笑。
呵,还不进来,等什么呢?
德妃并没有命宫人立即撞门,而是等慕王迟迟而至后,才和慕王商量。
“不知慕王爷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发现漠苍岚到,傅思滢眼神愈发冷厉,亲自上前一脚踹上宁瑞成的屁股。
“唔!”
已经陷入发情状态的宁瑞成,发出的痛呼声听起来是又爽又悠扬,唯独就是一点也不疼。
漠苍岚就站在傅思滢和宁瑞成所在的房门外,能清楚听到屋内宁瑞成的哼哼。他本就不是平易近人的模样,眼下更是冷得像一把冰刀,连吹过来的风都能劈开。
见漠苍岚没有说话,德妃扫一眼旁边的宫人:“把事情再给慕王爷说一遍。”
“为傅大小姐领路的宫人一时内急,就请傅大小姐入屋稍等片刻。谁知住在此屋的宫女,”宫人指向一旁已经被打得脸肿吐血的宫女,说:“她不安好心,想要攀附贵人,所以在自己的屋子里准备了下药的茶水!”
漠苍岚双手圈着手炉,目光淡漠地盯着房门,面无表情。
宫人道:“卫侯府少爷听宫人说看到傅大小姐进入宫婢所,心中担忧,就来寻找。后来、后来的事情奴婢就不知道了。”
说罢,又逼问被打的宫女:“说,你下的药是什么药!”
一脸青紫的宫女颤颤巍巍地说:“是、是催情的药物,喝了以后会失去理智,力气极大,只想和旁人做、做那种事。如果半个时辰内得不到抚慰,就会被……烧成傻子!”
呵!
屋内,傅思滢差点笑出声来。
不行事,就会被烧成傻子?这怕不是毒药,而是太上老君的三昧真火吧?
这番说辞编得倒是聪明,想把宁瑞成编成英雄救美。而她不仅是强迫宁瑞成侮辱她,事后还要对宁瑞成感恩戴德,大谢其救命之恩?
她好下贱哦?
这种拙劣的说辞当然有人信,比如容辰,这小子就信了,盯着房门的眼光甚为凶狠。想来要是他知道谁是幕后真凶,这会儿就敢扑上去给长姐报仇。
屋外,胡灵静等一众女子更是对这毒药的药性惊呼不已。
德妃故作姿态地问:“慕王,还是让闲杂人等退下,你再进屋去看看吧?”
漠苍岚不知为何,一点也不焦急愤怒,不知是真不愧冷血无情,还是压根就没将傅思滢当回事。
他说:“开门。”
一听他说开门,德妃当即双眼一亮:“好。来人,撞门!”
眼见房门开始晃动,屋内的傅思滢立即将容辰往旁边拉扯,忍不住磨牙低骂:“好你个冷血鬼,敢这么不在意我的名声。等着瞧!”
薄薄一面木门,不过数下就被宫人齐力撞倒。
屋内悄然无声。德妃站在门外,对漠苍岚说:“慕王先请?”
漠苍岚不动:“既然皇上命娘娘主事,自然是德妃娘娘先请。”
这种事有什么好谦让的!胡灵静迫不及待地推推德妃的后腰,还不怀好意地说:“姐,你快进吧,说不定傅思滢还有救呢。”
德妃佯装责怪地拍掉胡灵静的手,抬步跨过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