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长针眼!”傅思滢告诫道。
漠苍岚眉梢微动,没说话。
由于屋子里面的卫兰灵是赤裸的,不便让男子进屋去帮忙,所以一堆婆子涌进屋去,费劲好大的力气才将宁瑞成和卫兰灵分开。
小李氏满脸泪水、浑身颤抖地将卫兰灵的身体盖住。
就在此刻!
只听宁瑞成声音沙哑地大喊一声:“傅思滢!傅思滢!”
瞬间,所有目光朝屋外的傅思滢聚集。
傅思滢身体一僵,怒容立刻显露。
而紧接着又听宁瑞成大吼:“你是我的!我要你,我今天就要把你变成我的女人!”
说话的人是疯了,不知畏惧,在场听到这“豪言壮语”的人却个个被吓得紧缩脖子。
无数视线从傅思滢的身上转移到她身旁漠苍岚的身上。
就在宁瑞成第二句话出来的一瞬间,漠苍岚眸底阴沉犹如雷云密布,雷云之中还有紫红闪电正曲折翻波。
傅思滢气得直接冲眼前的蒋震吼道:“把那个畜生的裤子穿上,押过来!”
蒋震看向漠苍岚。漠苍岚递给他一个阴鸷的目光。
立即,蒋震大步咣咣走入屋中,不过片刻,就将宁瑞成提溜到傅思滢和漠苍岚二人的面前压跪下。
看到宁瑞成面目狰狞、双眼血红,一副魔怔之相,再也没有平素故作风流倜傥的风度,傅思滢咬牙,左右一看,伸手从旁人手中夺下扇子,抬手就对宁瑞成劈头盖脸地开打。
“畜生,混账!不知廉耻的龌龊东西,卑鄙小人!”
她将前世对于宁瑞成所有的怒火和怨恨,全然发泄出来。
卫郡王府的人个个面上血色尽无地跪在慕王身前,就连卫郡王也慌得无神,跪倒在地。
原因无他,就凭刚才那句话,就可知宁瑞成并不是对卫兰灵起了贼心,而是对傅思滢!
竟然对慕王妃有企图,还是当着慕王在场,宁瑞成今日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傅思滢将宁瑞成打得手都痛了。
她转头看向一旁蜷缩成一团的卫兰灵:“兰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且说,表姐一定为你做主!”
卫兰灵虽比宁瑞成要清醒些,但也有些神志不清。又哭又喊,语不成句。被小李氏死命拉着,才没有一头撞到树上去。
一个两个都是疯疯癫癫的,众人只能将目光投向傅意礼。
二老爷傅诗颤抖着将傅意礼按跪在地。
傅意礼大抖:“不关我的事!我只是看见宁世子进入伯父家的客院,心有疑惑,便跟去看看,谁料等再出来,院门紧闭打不开了!”
傅思滢冷笑:“大哥只是想看看?怎么,看也能看得衣衫不整、心神不宁?”
“我真的只是看看!这衣服是她拉扯的!”傅意礼大喊,直指卫兰灵:“我一看他二人神志不清、行为失智,哪里还敢多留!”
傅思滢不屑地嗤一声:“反正他二人糊涂着,真相是什么,由你胡说了。”
“我真的没有!”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漠苍岚冷声道:“拿水泼醒。”
立即,下人去抬来几桶沁凉的井水,朝着宁瑞成当头浇去。至于卫兰灵,则由小李氏哭着用湿布给她擦脸。
几桶井水倾头浇下,宁瑞成一个激灵后,抖着身体清醒过来。面对满院子的人,听到身旁卫兰灵的哭声,他的脸上渐渐显露出惊愕。尤其是站在他面前的人,是慕王!
“我!我……”他无话可说。
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出这种下作之事。他、他本来只是想来吓唬吓唬傅思滢的,他是喝醉了,可、可不应该……
众人一看宁瑞成满脸惊惶,连狡辩都没有,哪里不知此事宁瑞成就是罪魁祸首。
天呐,这胆子真是比天还大,敢对傅思滢图谋不轨。
卫郡王老泪纵横,连连磕头向慕王求情:“犬子酒后失态,绝非故意冒犯。求慕王开恩,饶犬子一命吧!他是臣的独苗啊!”
漠苍岚看向傅思滢。
傅思滢别开头,不予态度。要如何惩罚,必须要从漠苍岚的嘴里说出来才行,要她说,卫郡王岂不是要恨上她?
见傅思滢并无意见,漠苍岚便淡然道:“还想要性命?那便处以阉割之刑。”
霎时间,卫郡王和宁瑞成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