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衫站起来,皮笑肉不笑道:“还是说,这会又见李锦夜得势 了,巴巴再凑上来?我想以周大人的人品,也不至于吧!”
几句话,说得怀庆想找个地洞钻一钻,红着脸道:“我只是觉得你和她怪可惜的。”
“可惜什么可惜,公主快别说这话了!”
苏长衫来的时候,听说三奶奶来了,心里正有股邪火呢,话说得着实不客气:“你再说下去,自己没臊死,我先替周府臊死了;还是说,你们周府的人觉得我苏长衫这辈子,除了你们周家小姐,再娶不到媳妇了?”
怀庆:“……”
苏长衫冷哼一声:“劳烦你给周大人带个信,请他别惦记我了,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在他周大人眼中,我苏长衫莫非连个畜生都不如?”
说罢,他面色不善的盯着玉渊看一眼,背过手,扭身走了!
玉渊心里一肚子委屈,心说;你看我做什么,我又不知道公主上门是为这事?
怀庆素来知道苏长衫的脾气不好,却还是头一回看他这样带嘲带讽的刺人,脸上挂不住,表情瞬间垮了下来。
心说:我堂堂大莘公主,凭什么要受这个窝囊气,你们爱谁谁,姑奶奶我撂挑子不干了。
扭头一看高玉渊,见她脸上也是一脸无奈,提起一口气又只能放下,“你瞧瞧他……”
“他素来是这个德性,性子上来了,天王老子都不管。”
玉渊顿了顿,又道:“有时候,我家王爷也拿他没办法,公主消消气,别和他一般见识,他一个大男人,哪知道做人媳妇的难!”
怀庆一听这话,感动的就差掉泪,连王妃也不叫了,直接叫:“玉渊啊,还是你懂我的心啊,我若不是……”
话一出口,怀庆就知道自己说过了,赶紧止住嘴。
玉渊什么人,哪能听不出这里头的深意,试探道:“按理说,周大人不是那种会吃回头草的人,周夫人当初退婚退得坚定,更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脸,莫非是周小姐她……”
人家都猜到了,怀庆心说我还瞒什么瞒,当下压低声音道:“可不就是她吗!”
玉渊心里咯噔一下。
周紫钰非苏长衫莫嫁这种事情,她听着怎么这么稀奇的!
不对啊!
这里头莫非有什么隐情?
……
苏长衫气呼呼的走出院子。
大庆,二庆迎上来,齐齐的叫了一声:“爷!”
苏长衫阴着脸,手指着大庆,厉声道:“你,回去跟国公爷说一声,就说是我说的,但凡有提亲的,统统不许迎进门。旁人要是打听为什么,就说本世子在西山摔坏了命根子,不能人道,不想祸害别人家的姑娘!”
“爷!”大庆急得脖子都粗了,哪有男人往自个身上泼这种脏水的?
苏长衫看都不看他,手一偏,指着二庆:“走,陪爷去看看谢三奶奶!”
这是要做什么?
二庆吓得寒毛根根竖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主子的腿正要苦苦哀求。
突然,苏长衫一脚踹过来,“敢劝一个字,爷把你扔怡红院一个月!”
就这样,到嘴的话,活生生被吓了回去,二庆头一缩,心想:一个月呢,自己还不得熬成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