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
片刻后,牢房里传出笑声,笑声越来越大,直刺云霄,惊得外头的朱序魂都快没了。
妈啊,这李锦轩不会是疯了吧!
……
有了安亲王的坐镇,福王下蛊一案很快就有了眉目。
一月后,皇帝病愈复朝,命李公公宣读最后的旨意。
福王贬为庶子,迁居海南,终其一生不得归京。
陆国公府被一削到底,贬为庶人,所有财产一律充入国库,十二岁以上男子流放北地。
女子看在陆皇后的份上,网开一面,不入官妓!
当天中宫陆皇后交出凤印,六宫事宜交于令贵妃处置。
夜晚,在宫中连续忙碌了十日的李锦夜,终于回到了王府,此刻离九月初九已整整过去了两月。
帝都早已入了隆冬,一片银装素裹。
玉渊在暖阁里支了热乎乎的锅子,配着上好的烧刀子酒,白日里刚刚从庄上送来的牛羊肉被切成一片一片,在猪骨头熬制的汤底里涮上片刻,便是不沾酱料,都入口生鲜。
光李锦夜一人就吃下了五盘肉,再加上张虚怀,苏长衫,谢奕为……一头小羊羔的肉飞快的见了底!
可怜玉渊忙了整整一天,就从李锦夜碗里捞了两片肉。可她这会心里高兴着呢,目光只在李锦夜一个人身上,眼里再无其他人。
久别重逢,她觉得这个男人和一月前相比,似乎不太一样了,仿佛从身体里长出一股顶天立地的韧劲。
苏长衫暗下用脚踢踢李锦夜,示意他管管自家媳妇,这眼神……太火辣了!
李锦夜只当没看见,冲玉渊一举杯子,“阿渊,这头一杯酒,敬你!”
玉渊正端详这人的俊脸呢,一时没反应过来,傻傻道:“啊?”
李锦夜无声探过手,抓住她的,用力捏了下。
玉渊吃痛,“噢,噢 ”两声算是回了神 。
“让你担心受怕,你说这酒应该不应该敬!”
“应该,应该!”
玉渊端起杯子,和他碰了碰,豪气十足的灌进嘴里。
嘶--
这酒好辛辣啊!
玉渊被辣得眼泪汪汪的,李锦夜看着她,在笑,在座的所有人都在笑。
“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安亲王妃居然也会哭,传出去,谁信啊!外头人都道安亲王妃是母夜叉呢!”苏长衫打趣她。
谢奕为不舍得打趣自家侄女,拿出帕子递过去,“擦擦!”
玉渊正要伸手去拿,刚捏了个帕角,被苏长衫抢了过去,“暮之都回来了,哪需要你的帕子。暮之,还不赶紧给你媳妇擦擦眼泪。”
玉渊见这人吊儿郎当的样子,真想把一壶酒都浇他头上,正挖空心思想要怼几句,却见罗妈妈自外头匆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