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阳起身:“王爷,我同意三爷的话。”
方兆阳跟着起身:“王爷,我也同意三爷的话。”
……
男人有没有心事,玉渊只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哪怕他隐藏的更好。
他有心事的时候,眼神是空虚的,你与他说十句话,他句句应对,但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可是在为阿古丽担心?”
李锦夜摇摇头。
“那就是为了江南的水灾。”
“你如何知道?”
玉渊拨弄着他一根手指头:“江亭今日过来见我,说江南几个庄子的良田都被淹了,庄上还来了许多逃荒的人,问我留不留。若人少,他绝不会来问我,只怕是逃荒的人,极多。”
“你如何回他?”
“留!”
“为何留?”
“为高家积德。”
“仅此而已?”
玉渊笑了起来,忽然伸手过来,捏了一下李锦夜的脸,“你忘了我也是在庄上吃过苦的人。”
李锦夜捉住她的手,一字一顿地在她手心里划着:“我的阿渊到底是心善的。”
“心善没什么好处,亏得还是自个的银子,不过是求夜里睡觉,能睡个安稳觉。”
李锦夜看着她,漫不经心道:“他们让我有所为,我心里在犹豫。”
玉渊屏了下呼吸,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你是怕有所为以后,夜里睡不太平?”
李锦夜点点头,她,到底是懂他的。
玉渊抽出手,拨开他散着的发,手指碰上了李锦夜胸口的疤痕,深深凝视着他。
“李锦夜,那就以后做个明君,让天下百姓都念着你的好,都夸你。玄武门之变时,谁能想到太宗是明君,可大唐盛世由他而起,后人论起他,第一想到的是他的丰功伟略,其次才是玄武门之变。”
李锦夜的眼睫剧烈的颤抖起来,手掌不由自主的在袖中收紧了。
“想做什么,就去做,左右还有我,你睡不着觉,我便搂着你,再不济咱们点安神香,总能睡着的,你说是也不是?”
李锦夜看着她,仿佛片刻也舍不得从她脸上移开。
许久,他压低声道:“其实,荷花宴那日的花旦,便是我下的饵!”
玉渊嘴角微卷,“我猜到了,你的棋艺,绝不在福王之下。”
李锦夜胸口一片发麻,心脏随心所欲的乱蹦起来,“事关重大,这事,我与谁都没说。”
“三叔告诉他无妨,他绝不会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