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夜捏捏她的柔软的小屁股,手感不错。
“他这未婚夫遍地开花,自然就遍地留种,阿古丽是什么性子,哪受得住这个,拿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硬是逼着我外公去退了婚,还赔了上百头的牛和羊。”
“这事儿,是她干得出来的。”
“其实,我小姨心里是真喜欢那人,退婚后大病一场,虚怀在一旁照顾的,我估摸着就是那时候,虚怀起了心思。”
玉渊叹了口气,“现在可怎么办啊,愁得慌!”
“这事儿,咱们谁也帮不上忙,只能在边上看着,这两人的性子一个比一个倔,跟牛似的。”
李锦夜拍拍她的后背,“睡吧!”
……
四更敲起。
一声一声敲在张虚怀的心头,夜深人静,他清醒的连窗外飞过一只飞虫都能听到。
原来,被人拒绝是这么痛苦的事情,想去死!
什么时候起了心思,就是那女人退了婚,病得要死要活的那一次。
他是郎中,又在别人的地盘上,心里再不情愿,都得守着。
刚开始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情,你不是公主吗?不是想打人就打人,想踢人就踢人吗?
瞧瞧,报应来了吧!
慢慢的,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女人虽然又痛又伤心,眼里半点泪都没有,烧得都快死过去了,只死死的咬着嘴巴,发出呜咽呜咽的声音,跟受伤的小兽似的。
如果换成大莘的女人……
张虚怀心想,怎么着那眼泪也得一大瓮了吧!
张家世医大族,族里娶妻纳妾,包戏子,玩女人的事情也常有,不足为奇,正房了不得病上几日,哭上几场,等男人哄了哄,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绝不会争个两败俱伤。
他心想,你这蒲类公主的身份嫁过去,别说那些不入流的小妾庶子了,就是王子也得对你敬上三分,这又是何苦呢!
真正动心是在她烧得糊里糊涂的时候,有一天晚上醒来,看到他在边上,哑着声道:“张虚怀,这世间男人女人都一样,为何男人能三妻四妾,女人却不行,还要佯装大度?”
“公主啊,就这世道,在大莘也一样。”
“什么是世道?”
“这……”
“世道就是比谁的拳头硬,谁的刀剑快,等你强了,你说的话,就是世道。”
她说完,头一歪,沉沉睡去;他却捧着脑袋,呆呆地看着榻上的女人,干坐了一个晚上。
天快亮的时候,终于有滴泪从她眼角落下,他手忙脚乱的去擦。
那泪,滚烫的,一直烫到他的心里。
他想:我若是那个王子,有这么漂亮的一个未婚妻,旁的女人又怎么会入得了眼,爱她还来不及呢!
想到这里,张虚怀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披了件衣裳就往外面冲。
外间榻上的小厮听到动静,迷迷糊糊挣扎着爬起来,“太医?”
“睡你的觉。”
张虚怀扔下一句,走到院里对着一轮明月长吁短叹。
出师未捷身先死,后面是死心还是死打烂缠?
有第三条路可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