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奕为慎之重之地抬头与他对视,“你说。”
苏长衫轻描淡写道:“你说,倘若我心悦你,你会是个什么反应?”
谢奕为一个趔趄,好像中风一样的往后一仰,笔直的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哈哈哈哈……”苏长衫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你,你,你,你!”
谢奕为气急败坏的爬起来,捂着隐隐作痛的屁股,怒骂道:“你……这种事情也能开玩笑吗,混账透顶!”
说罢,一扭头,拂袖而去,偏偏苏长衫的声音在后面追着他。
“你看你,一点玩笑都开不起,奕为兄,我心悦你啊,心悦你啊!”
谢奕为就像后面有个厉鬼在追他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回到房里,心里很是晨昏颠倒了一番。
长衫兄真是被赐婚给逼疯了,都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也算是个可怜人啊!
看在兄弟情谊的分上,自己可万万不能往心里去,不仅不能往心里去,还得多关心陪伴他,万一哪天长衫兄性子一起,真为了那个男人抗旨拒婚,那才是真真要了人命的事情。
谢奕为发自肺腑的想。
……
只短短两个时辰,卫国公世子与周家小姐定亲的事情,整个四九城没有人不知道的。
钦天监办事效率果然很快,三天后日子便送到了两府的手上,来年的九月初九,比晋王大婚还早一个月。
你道这桩婚事最高兴的人是谁?
正是那永昌侯夫人乔氏。
谢三爷与苏世子交好,苏世子娶了周家嫡出的小女儿,自己儿子在周启恒手下当差,如此一来,不仅儿子的差事是稳的,将来前程简直不可限量。
乔氏心里一乐,立刻赏了些好东西给五姑娘,心里还洋洋得意的想:幸好自己这个做嫡母的,并未曾亏待庶女,否则,现在后悔都来不及。
正因为这层拐弯抹脚的关系,原本两府慢慢行的六礼一下子加快了脚步。
有晋王和国公府世子这个珠玉在前,谢三爷与沈五小姐的婚事,就像是沉进了湖底,恁是没有掀起丁点水花。
独独苏长衫黯然神伤地将那个日子牢牢的记在心底--八月二十四,正是他的生日。
……
年关将近,各家各府都忙着准备节礼过年。
这是安亲王府大婚以来的头一个年,玉渊极为重视,除了世交好友要送年礼外,宫里的皇上、皇后、贵妃都要有礼到。
她翻着以前的礼册,除了令妃娘娘的年礼厚了一分外,别的一切照旧。
苏长衫禁足,李锦夜失了臂膀,则更忙了,常常和寒先生他们议事到深夜,玉渊等着等着便困了。
李锦夜忙归忙,床上之事却从来没放过她。
除了来葵水的那几天能歇歇外,旁的时间没有不要的,玉渊真是怕了他,有时候被折腾狠了,就嘤嘤直哭,边哭还边骂他是牲口。
这时,李锦夜便把人抱进怀里,揉着她的后脑勺,耐心的哄着,要命的是,常常哄着哄着,他又动了情,又将人压在身下胡天胡地。
玉渊后来从张虚怀嘴里才知道,蒲类的男人从小吃牛羊肉长大,身体热性极强,于性事上中原男人根本无法相比。
玉渊暗戳戳的想:实在不行,那两个侧妃就让他收用了吧。当然,这话也只是想想,真若如此,她也是万万不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