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很清楚,那人不会同意。”李锦夜帮他把事实说出来。
苏长衫听见“噗嗤”一声,感觉自己的胸口被戳了窟窿,寒风呼呼的往里面钻。
“长衫,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到底要如何?”李锦夜放柔了声音,拍拍他的肩走进夜色里。
苏长衫踉踉跄跄回到房里,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中,眼神是直的。
说?
不说?
接受?
拒绝?
……
翌日,一早。
苏长衫和谢奕为吃罢早饭,便坐车离开庄子。
玉渊等马车消失成一个点后,才扭头道:“世子爷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莫非是病了?”
李锦夜笑道:“庄上条件差,他怕是一夜没睡好。”
“对了,他这一趟到底来做什么的?”玉渊到现在都没弄明白。
李锦夜拉着她往回走,“他说了,京里呆着嫌闷,想过来瞧瞧我们,松快一日。”
玉渊一听这话,叹口气道:“你这么一说,咱们也没几天逍遥日子过了。”
“不想回京?”
“不想!”
李锦夜只当她怕即将到来的风风雨雨,柔声道:“有我在,别怕!”
哪知玉渊瞪了他一眼,嗔笑道:“两个侧妃,削尖了脑袋在你面前晃啊晃,晃得我头都大了。”
“不应该是我头大吗?”李锦夜露出一个可怜的笑容。
玉渊先是愣了愣,随后捂嘴笑起来。
……
一夜飘雪,官道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马车驶在上面,车轱辘吱吱哑哑。
苏长衫来的时候骑马而来,回的时候天寒地冻,他坐上了谢奕为的马车。
马车并不宽敞,两个长手长脚的大男人坐进去,立刻显得有些拥挤。
苏长衫一夜没睡,一上车便左摇右晃,像个不倒翁似的。
眼看他几乎就要顺着马车壁滑下去,谢奕为捉住他肩膀扶了他一把,“要不要靠着我睡一会?”
“要!”
苏长衫毫不客气的靠过去,抬头专注地看了眼谢奕为的侧脸,心里咬牙切齿的想:死就死吧!
“奕为兄,有一个人,我喜欢他好些日子了,没敢让他知道,每天就刻骨铭心的想着!”
谢奕为惊得目瞪口呆,半天咧出个笑:“啊,谁家的姑娘啊,快说与我听听。”
苏长衫咬着牙,沉默不语。
“你看你这人,还当不当我是朋友?这姑娘叫什么?今年多大了?性子怎么样?模样耐看不耐看?”
谢奕为絮絮叨叨个没完,苏长衫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谢奕为,不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