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奕为见状与一旁的苏长衫低声道:“王爷这样做,怕是不合规矩吧!”
苏长衫看了眼这个二傻子,轻声道:“都快成亲的人,有什么合不合规矩的。若不是我是个外人,就冲她母亲姓高,我都想去磕几下头。”
谢奕为扭头看他,心道:这个苏世子果真是这世上第一不按规矩出牌的人,头哪有乱磕的!
法事持续了整整半天,众人在延古寺里用过斋饭后,纷纷离开,只有李锦夜他们几个没有动身,似乎要在这山里住上一宿。
好在安亲王的名头,不用玉渊费心操持,老和尚早早的就安排了下去,命人将延古寺最好的几间斋房清扫干净,作下塌用。
就在玉渊换了衣裳从檀房出来时,偌大的院子只剩下李锦夜一人。
“师傅他们人呢?”
“去后山看枫叶了。”
“你怎么不去?”
李锦夜软绵绵的叹了口气,慢腾腾地走到玉渊身边,“我看你就够了。”
两人目光相抵,玉渊傻笑。
李锦夜垂下那双比普通中原人更浓密些的眼睫,低低的叫一声,“……阿渊,有件事情我想与你说。”
玉渊没留神他言语中的异样,笑问道:“什么?”
“皇帝把苏长衫的妹妹赐了侧妃,给我做妾。”
玉渊眼角狠狠一抽,脸上的笑瞬间沉了下去。
苏长衫和李锦夜交好,皇帝把苏家的姑娘送进来做侧妃,明摆着就是想让她来夺自己宠。
果然,皇帝对李锦夜娶自己很不满意,只是一直隐而不发,硬是等到今日娘三周年忌日,才暗暗戳上一刀。
这一刀,正如宝乾帝所愿,直戳进自己的心口。
玉渊一时有些恍惚起来,虽说她和李锦夜心意互通,又经历过生死,但那个苏云墨到底是苏长衫的妹妹,他会不会看在苏长衫的份上……
玉渊想到这里,忽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说道:“苏长衫和他妹妹,感情怎样?”
李锦夜答非所问,“长衫今日一早就跑来我府上。”
“说什么?”
“他说:卫国公府里庶子庶女成群,他都不认识几个。”
这话虽然表明了苏长衫的态度,玉渊的表情依然十分紧绷,“不认识也是他妹妹……”
她话还没有说完,李锦夜忽然一下子扣住她手腕,玉渊激灵了一下,下意识要甩开时,一股力道将她猛的一拉,整个人撞在了李锦夜的胸口。
“放开我!”
李锦夜却搂她搂得更紧,几不可闻地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没做到过,怎的不信我?”
玉渊嘴一张,咬住了李锦夜的肩头。
李锦夜:“……”这一咬,可半点都没有心疼他!
他轻“嘶”一声,眼角狠狠地抽了抽,一边抽凉气,一边低声道:“咬痛快了再松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