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虚怀一看那玉佩,立刻止了嚎,双手抱着头,只当没看见,“暮之啊,咱们找那个人,找了这么些年都没找到,会不会是你外公在和咱们闹着玩啊!”
李锦夜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张虚怀连忙摆摆手,“算我没说。”
苏长衫从李锦夜手里拿过那玉佩,放在掌中把玩了几下,“暮之,我总觉得这玉佩上的雕工,是扬州工。”
天下琢玉,三分鼎立:京城,扬州府,苏州府。
京城的雕工磅礴大气;扬州府的雕工清秀风流;苏州府的雕工精致细腻。
“要不派个人再去扬州府那边打听打听。”
李锦夜想了想,道:“就让青山去吧。对了,阿古丽什么时候回京?”
青山上前一步,“十六爷,怕还有一个月。”
一个月?
李锦夜目光如炬,陷入了深思。
……
“阿嚏……阿嚏……”
谢玉渊莫名其妙的打了两个喷嚏。
“阿宝,给小姐多披件衣裳。”罗妈妈一听到谢玉渊打喷嚏,忙上前摸了摸她的手。
阿宝把披风罩在小姐身上,又趁机抚上她的额头,见没有温度,这才放下就来。
谢玉渊见她们一个个的,比她还有大夫的样子,心头微微一笑,“娘这几日怎么样?”
罗妈妈:“二奶奶挺好的,不过可能是因为离京城近了,这几日用饭用的有点儿少。”
谢玉渊眉头微皱,“走,咱们到她那屋里坐会去。”
话落,有人敲门,一请进来,原是冬梅。
“三小姐,前头就是山东聊城码头,陈家的船想在这里歇上一夜,老爷、太太已经应下了,请小姐带了替换衣裳往客栈住一夜。”
谢玉渊心中冷笑。
这陈家挺有意思,自从大哥哥往京城去读书后,陈家对谢家就冷了下来,两府基本没有来往。
这会谢家隐隐有发达的趋势,陈家就又凑了上,可真是会钻营啊!
“我知道了,辛苦冬梅姐姐了。”
谢玉渊等人离开,想了想道:“罗妈妈,你让娘那头也准备准备。”
“是,小姐。”
……
客栈很大,闲杂客人早已被清空,各个门口,都有小厮、婆子守着,几步一岗,排场很大。
几十间房,都被陈府的人包了下来。
谢老爷,谢太太夫妇先走进了客栈;大房夫妇领着庶女鱼贯而入,谢玉渊扶着高氏有意落在了最后。
客栈正堂,一中年美妇端坐上首,头上戴着赤金五凤朝阳大钗,耳畔是一对大珠坠子,一派富贵大气的装扮。
正人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