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背着张崖,倒没有走出很远,而是就近上了另外一条船。
“小姐,张公爷快要不好了。我已经控出他胸口的水,但恐怕时间太长……”
“无妨。”
萧盈掰开他的口鼻,确认了没有水,又问了阿玄发现张崖时的情形。
“万幸,那帮人应该不是专门的杀手。把张公子口鼻朝下扔到岸边,看似危险,但这个时间为了预备清晨运粮,会提前开闸,哪怕只是一点点,也降低了水位。何况张公爷脚上头下,也避免了吸进太多的水。”
那三人固然心狠手辣,但杀人的技术却反没有那样熟练。所谓术业有专攻。
阿玄惊叫起来:
“按小姐的分析,如此说来,凶手是些外地人?”
外地人才会不清楚开闸放水的事。
萧盈点点头。
“显然如此。”
阿玄心情复杂的朝船舱里看了一眼。里面简陋的床铺上,踏着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正是那个张崖本以为在客栈火灾中葬身的匠人。
匠人看起来更惨烈一些。脸上,身上,到处都熏得漆黑。多处皮肤都残留着伤痕,有些仅仅是擦破皮肤,有些则血肉模糊,右脚关节更是肿得老高。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拯救张崖的性命。
萧盈从针袋中抽出银针,命令阿玄让张崖平躺,随后看准穴位就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