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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7)(1 / 2)

在这里,我们的身份就是土楼的青壮力,通常要发展剧情时,主持人会跟玩家进行沟通,可是老板没办法跟我们沟通,于是直接操控我们进行剧情,不过每每到剧情关键处,我们就能自由活动,显然是尽可能给了我们最大的自由。

木慈恍然大悟:比如说新郎官跟新娘子?如果我没有反应过来,管家就会随机选一个人?

完全正确。苦艾酒对他抛了个媚眼,满分!

这让木慈又下意识看了一眼左弦,在旅馆里时,左弦就一直反复地对众人耳提面命,做好准备

麻花辫,就是因为没有反应过来,所以才会

可没有麻花辫,也会是其他人。

木慈眼神有些黯然:可惜,到底还是会被挑走一个人,我们也没有办法救下所有人。

这就是筛选的一部分。左弦冷冷道,你反应过来,就能把被动变成主动,也许你觉得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可实际上并非如此。牺牲一个反应迟钝的同伴,总是要好过牺牲一个博学细心的同伴。

这段话既功利,又无情,却让抖腿男立刻出声应和:是啊,是她自己的问题,十选一,怎么大家都反应过来了,就她脑子慢,也不怪我们啊!

他显然是对麻花辫之前的诅咒还心有余悸。

苦艾酒倒是不在意这些,他摊摊手道:虽然我不知道冥婚到底会发生什么事,不过显然这才选定了新娘,接下来恐怕婚礼还有得搞。我猜测,之前那些豆饼很可能不是给我们吃的,而是拿来跟那些老人交换情报的,可惜我们错过了,还把豆饼吃了个干净,木慈又说要歇歇腿,丁远志还打算出去探索,导致老板被迫等丁远志归队后才能继续进行剧情。

田蜜蜜忍不住问道:这么说,我们错过了一个重要的剧情?这样的话,不是一般会有惩罚吗?或者不开启下一步。

完全错误,你还是以自己的游戏经验来思考跑团了。苦艾酒在胸前用手比了个大大的叉,主持人只是给我们一个环境,选择怎么做的人是我们,他会随着我们的选择继续开启下面的剧情,我们没有得到关键信息,他也就会给我们一条没有关键信息的路,除非我们故意捣乱,否则一般不会随便撕卡。

木慈又问道:撕卡又是什么意思?

柳澄殷勤地解释:就是你的角色会被找个理由干掉,避免扰乱游戏发展。举个例子来讲,这个背景里设定是饥荒,你胖一些能多撑几天是正常的,可你突然说自己练过辟谷,一个月不吃不喝都力大无穷,这种显然是故意来捣乱的,主持人就会撕卡。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冷汗直流:

众人:

左弦细思片刻道:老人活得久,基本上知道得也多,如果按你所说,那么我们的第一个任务本来是祭死窑,他们应该会给我们有关土楼的背景或者是冥婚的详细故事。可由于没有触发,导致我们外出的任务就变成了找适合冥婚的女子。

当时左弦不知道前因后果,加上没有任何提醒,他想尽量延迟吃人的可能性,因此把豆饼全部都省了下来。

这么说,只要我们躺平什么都不干,就能跳过所有剧情了?柳澄抖了抖,虽然跑团游戏就是一场勇气的冒险,但是真要让我去冒险,还是算了。

左弦笑道:你想试试吗?

众人看着他的笑容,不由得微微缩了下脖子。

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故事可能就结束不了。苦艾酒思考片刻,我们要在进行剧情的时候考虑破局跟存活的可能性,恐怕只有等四个主题都经历过了,这个故事才会结束。

有几个暴脾气的男生皱眉道:要不是饿太狠了,我们这二十来个人,还怕干不动这群封建老地主?

左弦没有理会他们这群叫嚣壮胆的人,而是垂着脸思考着什么,很快就抬起头道:这里的食物太少了,就算我们勒紧裤腰带,恐怕也撑不了多久,而且因为没有营养,我们对食物的需求会增加,你觉得我们能撑多久?

食物木慈喃喃道,我们得主动去找食物。

饥饿是人最难忍受的一种欲.望,求生的本能会促使人进食,到那时候恐怕情况更不堪设想。

左弦又想了想才说:我等会去找管家打听一下消息,看看能不能打听出什么新的情报来,你们去把土楼逛一逛,我想接下来的剧情需要我们自己触发,既然错过了老人,那么土楼这儿的信息能打听到一点是一点。

众人齐齐应了,站起身来,像是幽魂般晃晃悠悠地漫步而出,饥饿把人折磨得格外虚弱跟暴躁,好几个人的脸色都非常难看。

木慈转头看了看左弦,说道:我跟你一起去找老管家吧?

左弦点点头:也好。

而柳澄只是抱着自己的汤碗慢慢喝着,看上去有点害怕,小声道:等等我喝完这碗汤,我就出去。

木慈知道她是不敢迈出第一步,于是叹了口气,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跟着左弦一块儿往老管家的房间走去。

老管家还待在原地,吧嗒吧嗒抽他的旱烟,那双细细的眼眯着,像是只餍足的大老鼠化了人形,他在桌上磕了磕烟杆,旱烟袋一晃一晃的,见着他们进来,说:正好,正想差你们来呢。

大管家有什么吩咐?左弦客客气气,就差抖抖袖子打个千儿给人请安。

你们从地上来,那九个老东西咽气了没?

左弦道:还有气呢。

老管家支着身体,斜着眼:今个儿还没咽气,看来得把他们送山上去了。

从地上来?这是什么意思。

木慈还在思考,左弦已经答上了:明白,大管家放心,我一定办得稳妥。

哎,你是个省心的。自打咱们大老爷修了这土楼,方圆几百里的人都来投奔老爷,叫人避了灾,避了害。现眼下不充裕,这送人上山也是没法子的事,咱们这心里好受吗?不好受,可不好受,也得受着,总不能叫大老爷为难,今个儿多这九张嘴,明个再多几张嘴,咱们勒紧裤腰带不打紧,要是让大老爷跟着一起勒紧裤腰带,那就是天打雷劈的罪过了!

老管家假惺惺地抹着泪,他轻轻拍了拍左弦的手,不知道是摸到什么,眼里忍不住流露出狼一般的贪婪来,细细摸了片刻,好半晌才挥挥手让左弦跟木慈退下了:好好办事,办好了,自然能吃个饱肚。

左弦领了任务,跟着木慈一块儿退出去,两人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身体就不受控制地行动起来,没多一会儿,十七个人就在一楼重聚。

有九个人身上都背着个箩筐,大概是用来装那九个老人的;剩下八个人则拿着木锄,看上去是拿来松土挖坑的。

丧失行动力的板寸男不在。

九个人里基本上都是男人,只有一个是杨卿卿,她自己拿着锄头背着筐,两人份的活由她一个人干。

还是左弦提着灯,淡淡道:大家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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