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嵘草了一声,捏着阮星初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
你怕我?
阮星初心说怕你不是正常的吗?
这剧组有几个不怕你的人!
自己脾气差成什么样子,难道一点数都没有吗?
阮星初对顾嵘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也十分无奈。
顾嵘沉了沉气,还是忍不住的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你怕我昨晚还抱着我不肯松手?我怎么哄都不撒开,眼睛都气红了
阮星初听了他的话,身子一抖,不敢置信的回望着他。
顾嵘!
黎宴斯走过来沉声喊了一句,将顾嵘要说的话打断。
顾嵘发现自己不管干点什么,总会被黎宴斯阻止,心情都跟着燥郁了起来,冷笑着勾了下唇,松开了捏着阮星初的手。
阮星初吃痛的嘶了一声,推开顾嵘赶紧跑走。
顾嵘也转身坐回了摄像机后,示意其他装死的演员们别躲着了,回来开始继续拍摄。
躲在一旁的其他演员这才从角落里钻出来,拍了拍胸脯,直呼刺激!
要不怎么说长得好就是有优势呢,两个帅哥争抢你,简直比狗血剧偶像剧还精彩!
吊威亚的师傅这时也赶紧走过来,将中途走开的黎宴斯急忙拉了回去。
别乱走啊,威亚还没弄好呢!
黎宴斯回头望了一眼,回去将自己吊威亚的戏份演完,就赶回来站在一旁,盯着阮星初拍戏。
其他小演员们面对影帝的注视,紧张的手心都有些冒汗。
啊啊,这可是黎宴斯啊!万一演不好,出糗的话就太丢人了吧!
于是整个剧组的人态度直接上升了一个层面,本身就兢兢业业的演员们,简直拿出了自己毕生的精力来拍好这场戏。
阮星初也感受到了压力,对手的演员好像磕了药似的,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严肃认真?!
不过好在他私下准备的充分,没有自乱了阵脚,顺利的将这场戏拍完。
等赶了一波进度之后,阮星初总算舒了口气,擦着汗坐到了自己的小马扎上。
黎宴斯给他递过去一瓶水,也坐在一旁的小马扎上,大长腿颇有些委屈的曲着,感觉无处安放。
顾嵘和你说了什么?
阮星初接水的手顿了一下,才拿了过来:他说我昨晚抱着他不肯放手
黎宴斯手上的水瓶突然被收紧,捏的噼呲作响。
你抱他了?黎宴斯垂下眼皮,遮住自己眼中的暴躁冷冽。
阮星初不太记得,眼神略带迷茫:不知道呀,或许抱了?
好像记忆中是抱着一个人,但是具体的细节阮星初也想不起来。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发烧了吗?
阮星初伸出爪子挠了挠自己的小脸,一脸迷惑的看着黎宴斯。
浑身无力又热得不行,感觉就像是发烧了一样。
阮星初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说可别是考试临近,压力太大再把自己的脑子给烧坏了吧!
没什么,只不过发生了一点小意外,不用放在心上。
黎宴斯自然也不会放过下药的那个女孩,但是他不想让阮星初知道这些事,于是便含糊了过去。
晚上你来我房间。黎宴斯起身拍戏时,垂眸对阮星初叮嘱。
为什么呀?
阮星初还想晚上给自己做套自测题,检测一下最近的学习情况呢。
你说呢,明天我们要拍吻戏。
黎宴斯眼神里藏着几分灼热和疯狂,手指轻轻抚过阮星初的发丝:要提前练习。
阮星初被这么一提醒,就想到了那天对戏时,黎宴斯压过来时的热度。
滚烫灼人,似乎烧的像是在火炉里被炙烤。
一想到那天的画面,阮星初的脑子突然就不转圈了,微微张开小嘴,还想说什么,但是黎宴斯已经转身离开。
一个下午,只要一想到自己晚上和黎宴斯要对吻戏,阮星初就不停的走神。
甚至脸还会腾地蹿红,最后他只能拍了拍脸蛋,将这股热意给强势压下去。
天呐,一次就够了,晚上居然还要再来一次!阮星初一想就惶恐万分。
但再怎么惊慌,夜晚终归要来临。
阮星初耸拉着眉眼,十分没出息的在黎宴斯门口踱步,抬了抬手,但还是不敢敲下去。
屋内,黎宴斯听着房门口走来走去的响动声,揉了下眉心,走过去给他拉开了屋门。
而阮星初正好已经鼓足了勇气,屈起手指敲了下门,结果直接敲到了黎宴斯的胸膛上。
阮星初缓慢的抬起头,咽了一口口水,嗖的一下将自己的手指收了回来。
那个,我正要敲门来着。
黎宴斯轻笑了一声,没戳穿他踌躇着徘徊在门外的事情,侧身让阮星初进来。
阮星初赶忙低着头走进了屋内,在小客厅的沙发上乖巧的坐好。
小茶几上还摆放着一杯茶水和一本摊开的书,阮星初觉得刚才黎宴斯应该是在看书,于是便道:
黎老师我是不是打扰您学习了,不如我改天再
没有,我一直在等你。
黎宴斯上前将书收了起来,完全没给阮星初开口离开的机会。
阮星初刚刚挺直的小肩膀又耷拉了下去,抿着小嘴安静的不出声。
喝牛奶可以吗?黎宴斯给阮星初端过去一杯牛奶,放在了他的手边。
阮星初嗯了一声表示可以,随即捧着热腾腾的杯子,继续坐在那里紧张。
不用紧张,我们之前练过的,忘了吗?
黎宴斯撑着下颚,眼睛里急迫的欲望被他带着的金丝眼镜给遮盖住,只留下斯文温柔的神态。
阮星初就是因为没忘所以才会忐忑。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手里握着的杯子异常烫人,似乎连他的心脏都被烫到了,完全不敢直视黎宴斯。
黎宴斯起身坐在阮星初的旁边,阮星初感受到身旁的沙发微微下陷,就忍不住的绷直了自己的身子。
很简单的,这场戏你什么台词都没有,只需要闭着眼躺在我的怀里,初初,你可以的对不对?
黎宴斯虽然心里已经叫嚣着想把阮星初按倒在沙发上为所欲为,但是行为却依旧克制,只是轻轻伸手将对方的脸转向自己。
阮星初也觉得自己紧张过头了,这对自己来说,就是一场连动都不用动的戏,有什么好紧张的?
不就是被亲一下,又不会掉一块肉!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