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宴斯也不急,就这么盯着对方看,等着对方做出决定。
但是、但是
说了好几遍但是,阮星初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抿着唇晕晕乎乎的又看向黎宴斯。
我好困哦。
黎宴斯轻声一笑,困的话还要比赛吗?
阮星初点点头:要哦,我要赢的,要手机,还要火锅。
脑子懵懵的阮星初说完,还认真嘱咐了一番对方:你不要拖累我哟。
黎宴斯听着阮星初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竟然也从里面猜了个大概。
好啊,我不会拖后腿。
黎宴斯话音刚落,腿上就坐上了一个软乎乎带着清甜香味的人,黎宴斯顺手扶住阮星初不断下坠的腰,让他坐端正。
阮星初鼻尖就凑在了黎宴斯的面前,呼出的气息都带着些酒气,并不熏人,反而有些让人上头。
阮星初非常轻,坐在黎宴斯的腿上让他只感受到了棉花糖似的柔软,对方的脸就窝在黎宴斯的颈窝处,黎宴斯一低头,就能看见这人懵懂水润的眼眸。
因为坐着实在不舒服,阮星初小屁股不停的动来动去,磨蹭的黎宴斯都快要起火了。
不准动。黎宴斯轻轻拍了下阮星初的屁股。
阮星初愣了一下,慢半拍的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被打了。
我不和你一组了,我要、我要自己把气球送过去,火锅也是我的,手机也是我的!都不给你!
阮星初气的要从黎宴斯身上下去,但黎宴斯手臂拦在他的腰上,让他只能原地扑腾。
呜呜~你要抢我气球,我的火锅呜呜~
阮星初见走不了,就干脆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最后干脆直接把眼泪鼻涕蹭在了黎宴斯的衬衫上。
噗~哈哈!
黎宴斯手上爆起了几根青筋,忍了忍,才没有伸手把这人直接扔在地上。
你好惨哦!阮星初指着黎宴斯,笑的一脸开心。
黎宴斯冷呵了一声,但是垂眸看见阮星初软乎乎的笑容,心底又莫名生不起气来。
行了,你的宿舍在哪?
黎宴斯也不会趁人之危,捏了下阮星初的鼻子,想先把这人送回寝室再说。
虽然脑子晕乎乎,但是阮星初记得还很清楚,拍了拍黎宴斯的手,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好了,我知道我寝室在哪里,但是我不告诉你!
阮星初还是非常记仇,朝黎宴斯做了个鬼脸,趁他不注意从他手臂底下滑溜了出去,晃晃悠悠的又跑出去了。
黎宴斯真的觉得自己要疯,一眨眼的功夫,人就跑没影了。
推着轮椅不好找人,但是这么晚又不好惊动更多的人,黎宴斯便只能顺着走廊四处找。
这人还醉着,若是一个不注意,再闹出点什么事儿来怎么办?
找了足足半个钟头,黎宴斯才在楼道间找到了正窝在角落睡觉的人。
这也幸好是夏天,不然就阮星初这么折腾,指不定得发烧感冒。
黎宴斯叹了口气,起身将这人抱了起来,轻放在轮椅上。
从导演那里要来学员们的宿舍表,找到了阮星初的名字,黎宴斯忍着脚上传来的痛感,带着阮星初回了寝室。
寝室里其他人睡得正香,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又出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铺满了宿舍,被暖融融的阳光晒得一脸舒服的阮星初揉了揉眼睛,翻身下床。
虽然睡了一整夜,但还是感觉好累啊,阮星初边刷牙边想,感觉就像自己昨晚在梦中跑了八百米一样。
伸了个懒腰,阮星初刚走出宿舍门,就碰见了来找自己的楚柯。
醒了?正好去吃早餐。
阮星初压根没认出来对面的人是谁,心说我也没什么交好的学员吧?
这一大早的,怎么还有人会来找我一起吃饭?
楚柯看着发愣的阮星初,走上前含笑道:食堂早上做了鱼丸汤,不早点去就没了。
阮星初蹙了下眉:那赶紧走。
别管这人是谁了,还是先去干饭吧!
如愿喝到了鱼丸汤,阮星初又搞了一个鸡腿,才把自己的肚子给填饱。
今天要开始训练了,下周要开始第二次公演的舞台,时间还是很紧迫的。楚柯将纸巾递给阮星初,贴心的提醒道。
阮星初一大早就听见这件噩耗,内心不由得升起了无数悲伤。
不过一想自己就是个背景板,心里又有了底气。
或许,我可以站在一旁划划水?
反正又没人会注意到我,阮星初想。
想明白的阮星初跟着依旧没认出来是谁的队友,来到了训练室。
队伍里的其他人都已经到了,此刻正用训练室的屏幕播放舞蹈视频,准备开始扒舞。
楚柯,你来了!快快,我们正扒舞呢!
有人看见楚柯进来,先一步的打了声招呼。
阮星初这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原来就是主角,看了看楚柯的脸,阮星初心想主角不应该很忙吗?为什么这人一早就在我宿舍门口站着?
我去,该不会他知道我想要划水,特意来警告我的吧?
阮星初惊了一下,心里顿时一片悲凉。
这年头主角都这么闲的呀,还管背景板跳的专不专业?
是耽误他独美了怎么滴?
我难道就不配做个摸鱼划水的小废物吗?阮星初悲愤的想。
第十九章
楚柯看阮星初抿着唇站在原地,上前轻戳了下这人的手背。
也不知道为什么,阮星初明明手指纤细修长,但是手背上戳着却依旧软乎乎的。
随即楚柯又想到少年细软的腰肢,有些好奇对方是不是浑身上下都这么软?
要开始训练了,我先去扒舞,你先和小言一起练习唱歌,等会儿我再来找你。
阮星初可不敢耽误主角干大事,于是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忙你的,我自己练就好。
就让我在一旁当个咸鱼吧,求求了!
楚柯点了下头,走到屏幕前和几个舞蹈好的人开始扒舞。
其他队友知道阮星初和楚柯的关系好,虽然也不明白这人邋里邋遢的到底是哪里吸引了楚柯,但至少一个队伍的,也不好孤立对方,便出声喊:阮星初,过来我们一起练习唱歌。
阮星初看见了自己悲惨的未来,脚步沉重的一点点朝那边挪了过去。
小言声乐算是比较强的,在歌词本上也标注了不少的笔记,阮星初走过去看了一眼,就眼晕的不行。
我们已经分好段了,楚柯是C位,唱中间那一部分,剩下还有几段,你看有你有想要的吗?
小言把歌词本递过去,阮星初接过来翻了一下,随后压低了脑袋,偷瞄了几眼还在认真扒舞的楚柯,才放心的转过头,做贼似的低声问道:小言,这里面哪一段词最少、最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