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初默默离楚柯远了一点,心道幸好我脚不臭,不然被楚柯这么一脱袜子,那不就尴了尬嘛!
虽然大多数的学员都在看场上的比赛,没注意到这边,让阮星初稍微放下了点心,但不远处靠墙站着的人,却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
第十四章
黎宴斯因为脚伤,没有参与这场比赛。
微微仰头靠在墙上,黎宴斯黑沉沉的目光盯着阮星初,看着他和别人又搂又抱的互动,轻轻呵了一声。
这小学员倒是胆子也够大,勾搭自己不成,转头就傍上了这里面最有潜力的选手。
倒也是真会挑人。
黎宴斯垂下眸子,遮住了自己眼底的那抹冷意。
黎、黎老师,您怎么不过去?
时跃然本来在一旁和琳珂明争暗强的抢着镜头,但是回头看见黎宴斯修长俊美的模样,一个人冷漠孤寂的靠在墙上,就又按捺不住那颗躁动的心,走过来搭话。
黎宴斯轻瞥了一眼这人。
时跃然顿时屏住了呼吸,赶忙露出自己俊秀的侧颜和白皙的脖颈,微微垂头作害羞状。
这幅模样让黎宴斯想起早上在厕所见到的阮星初,对方也是这样一副含羞带怯的样子,只不过阮星初更加生涩且无措,纯净透彻的眸子中全是惊慌。
尤其是对方哭起来的时候,睫毛被泪水沾湿,像是被自己欺负惨了,轻而易举的就勾起了黎宴斯心底的那点暴虐。
对比眼前这人的矫揉做作,只能让黎宴斯感到反胃。
勾搭人都不知道事先看看自己的模样,黎宴斯真是觉得对方也太过没有自知之明。
别在我面前玩这套,你还不配。
黎宴斯的话就如他这个人,如深冬腊月里最寒冷的一场雪,美好无瑕但却冰寒刺骨,仅凭一个神情就能让人感受到绝望。
黎、黎老师,我没有
时跃然此时已经惶恐无措,他知道黎宴斯最烦这一套,被他训斥过的人,全都在圈内混的极为狼狈。
但是他又怎么能心动呢,毕竟这人可是黎宴斯啊!
不仅年轻帅气,甚至还有着连公司董事都忌惮的深厚背景,两人同时出现在一档节目中,要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机会错过,时跃然怎么能甘心?!
时跃然还是堵了一把,可惜这一把注定是输了。
黎宴斯不耐的拿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击了几下,微抬了下下巴:明天你就不用来了。
时跃然脸色一白,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只能无力的点了下头。
算了,至少只是这一档节目,自己没有真正触到黎宴斯的底线,好歹还能继续在娱乐圈混下去,时跃然安慰自己道。
此时比赛已经进入到了尾声,大多数队伍都已经派出了第二组学员。
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只要这第二个气球能够被送到终点,基本就能决出比赛的前三名,于是每个队伍都使出了十八般武艺。
有用背部夹住气球的,还有用脚的,甚至还有一队竟然想到用屁股。
哈哈,这两人也太逗了!
不用参与的阮星初坐在一边,兴致勃勃的看着比赛,感觉这比看小品还开心。
楚柯目光时不时的就会落在阮星初的身上,看见对方笑的一脸灿烂,嘴角也跟着上扬起来。
最终,只有四名队伍运送成功了第二个气球,而用时最短的,成为前三名,进入决赛圈。
而楚柯他们这队,凭着极其微小的差距,成为了第三名。
哇哦,我们是第三!
一个队友欢呼了一声,激动的抱住了旁边的人。
而旁边的人阮星初被迫和他拥抱了一下,点着头道:对对,但是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对方不好意思放开阮星初,朝他笑了笑。
阮星初被这人撞了一下,感觉自己腰都被撞疼了,轻轻拉开衣服一看,发现自己腰上竟然有一条红痕。
楚柯刚走过去,就看见阮星初拉开了自己的衣服,细嫩白皙的腰肢就这样暴露在了空气中。
穿好衣服。
楚柯走过去,挡在阮星初的面前,阻拦住其他人的目光,伸手将阮星初的衣服拽下来。
你干嘛呢?我看看我腰,它红了你看见没?
楚柯想到刚刚自己看见的画面,稳了稳气息,点头:看见了。
阮星初的腰上,红痕像是细长的链条一般亲密的缠绕住了少年的腰肢,在他奶白色肌肤的映衬下,怎么看怎么让人浮想联翩。
这都是被你刚才勒出来的。
阮星初非常不满的看了楚柯一眼。
不愧是主角啊,阮星初想到,果然体力就是和自己这个路人不一样,轻轻一掐就红了,这要掐的是我的脖子
摇了摇头,阮星初不敢继续往下想这么恐怖的事情。
抱歉,等会儿我帮你揉
阮星初猛地赶紧摇头:你别帮我了,万一再发生点不好的事怎么办呐?
比如说把我腰掐断了什么的
阮星初特别珍惜自己这次得来不易的小命,专升本的考试自己还没参加呢,可不想就这么轻易走了。
但显然,楚柯和他的理解完全不一样。
一想到少年毫无防备的躺在床上,自己会用手揉搓着少年软白细滑的腰,甚至少年还会因为害羞而眼尾泛红
眼神躲闪了一下,楚柯才点头:那好,我晚上给你送点药。
阮星初哦了一声,干脆捧着脸继续看比赛。
音乐导师王立又蹦了出来,哇哦,看来我们的学员都非常的卖力呀!那么接下来
哎,怎么黑了?
停电了吧!
我去,天居然已经黑了,我都没注意到!
阮星初也顺势看了眼窗外,因为突如其来的停电让屋内屋外都黑成一片,在一片漆黑中,只能勉强看到窗外那一弯浅浅的月亮。
学员们嬉笑打闹着,感觉像是回到了学生时期正在上课的时候,突然地停电能让全班都沸腾起来。
阮星初往旁边走了走,很没有安全感的想找个墙靠着,但是还没走两步,就撞上了一个人的后背。
第十五章
黑暗中,阮星初看不清自己撞着的人是谁,揉了揉自己被撞酸的鼻子,无措的向对方道歉:抱歉,我撞到你了。
对面的人似乎又那么几秒的沉默,然后伸出手,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捏住了阮星初的下巴。
阮星初因为酸疼的鼻子,声音还带着几分软糯的哭意,但是因为被迫仰着头,只能故作凶狠的说道:你干什么呢?放开我!
伸手去够这人的手臂,阮星初想把这人的手给推开。
对方的手臂像是铁钳似的,阮星初甚至能听见自己手心拍在他手臂上时,啪啪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