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律律……”
吴烦一路走,一路吹响他的马笛,他现在着急的要死,偏偏此时走了很久,都没见到宝马的踪迹。
背上的林晓芸,时而火热,时而冰凉,人又一次的昏迷了过去,连眼睛都不翻了。
吴烦担心林晓芸的身体,偏偏他又没学医术,看不出毛病,也帮不上忙。
一整个白天,吴烦都跟个兔子一样被人撵着,还好他爆发力好,即使快要被追上,一个加速,总能逃出去。
但是西戎人的包围圈越来越稠密,已经有人跑到了他前面,从前方反包围过来。
东边这条路是越来越难走了,吴烦已经拐了好几个方向了,这一趟要是再找不到宝马,他就只能往北方去了。
北方没有直接返回中原的道路,西戎人和北寇之间也不和平,所以西戎和北寇的交界处也非常危险。
更何况,现在北边的那条大江早就化了,湍急的江水和宽阔的江面,可不是普通人靠泅渡就能过去的。
吴烦当然是有把握游过去的,可他身上还背着林晓芸,那条江水又冷又急,身受重伤的林晓芸要是再被江水激一下,可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因此,明知东去危险重重,牧羊部落一定会在西风关前设伏,吴烦依旧是头铁的往这边走。
每多耽搁一天,林晓芸的伤势就可能多严重一分,她现在昏迷不醒,吴烦只能选择冒险了。
但找不到宝马,光靠他两条腿的,终究不可能在,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情况下安全通过。
如果只他一人,大不了强闯,可有了林晓芸,吴烦就冒不起一丝风险了。
忽然,吴烦听到了大量的马蹄声,他不敢耽误,背上林晓芸就跑。
不过此时前方也传来了马蹄声,吴烦无奈,只能转头往北方而去。
前后的动静靠近了之后,吴烦才眺望到了,原来前面的不是西戎人,是一群野马而已,领头的那个,正是他的宝马。
不过身后的就的确是西戎人了,足足一个百人队,呈扇形包抄了过来。
天上零星掉下一些箭矢,距离吴烦还有很远的距离,吴烦却直接转身,朝着马群冲去。
迎面相遇,吴烦很快就消失在了马群里,任西戎的骑手如何眼尖,都看不见马群中吴烦的身影。
“百夫长,要不要惊一惊马?”
百夫长连忙摇头道:“这些野马一受惊,说不定会连累我们,让大家控制好自己的马匹,我们跟着马群就够了。”
“md,这小子也太能跑了,我们都追了一天多了,两匹马都跑不动了,他还在跑。
还敢单枪匹马的闯进马群里,估计等马群过去,那小子已经被踩成肉饼了。”
百夫长怒道:“少跟我估计,让大伙眼睛都麻利着点,给我盯仔细了。”
这支野马群不算很大,但也有好几千匹,奔腾起来地动山摇。
西戎人也不敢靠近,只是在远处尾随着野马群。
只是这些西戎人,一个个骑得高头大马,手拿长矛和长弓,又一直跟着马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