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六脚冥虫算计天渊七界,算计他的时候,他算计到,天地——也在反算他吗?
虚乘的疑惑,圣尊不知,但是,他也在差不多的时间里,扔出了手中的花钱。
坎下兑上,正是个泽水困局。
水在泽下,泽中则干涸无水,是困之象也。
圣尊的眉头拢在一起,似乎打了个结。
想不到啊,他不顾天地因果,亲自送那些六脚冥一程的结果居然是这样。
横行宇宙的六脚冥什么时候,这么弱了?
圣尊好想鄙视吉丰。
他给他创造的大好局势,就那么被他浪费了。
明明一鼓作气能干完的事,非要慢慢磨。
现在好了吧?
如果时间能回溯至几天前,他一定……
圣尊叹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的心,有些乱了。
这不是好兆头。
圣尊正要收回算卦的花钱,就听到世尊急匆匆的脚步声。
“出事了?”
他没有抬头,只一枚一枚地捡起自己的花钱。
“出事了。”世尊沉声道:“刚刚收到消息,乱星海那边,被修士一方,连端了三卫。”
什么?
圣尊抬起头,“又是那个柳酒儿干的好事?”
修仙界的神棍多,修天地之气,与天地共鸣,自有天人交感的体悟。
可是,这种体悟正常只是对自己的。
那柳酒儿几次三番坏他们的事,好像生来就是他们佐蒙人的天敌一般,这实在有些不对劲。
要知道,修仙界厉害的神棍,都会被天地所忌,承下某些因果。
按理说,那柳酒儿算计族人那么多次,又算计骷髅蝗,大肆敛财,应该会比常人倒霉才对,可是直到现在,人家活蹦乱跳,倒是他们……
“是!”
世尊也气,“她把我们针对她的几次刺杀,都反过来利用了。”
可以说在乱星海针对她的行动,没一个成功不说,还都给她反过来,坑杀他们的人了。
“圣尊,此人不除,未来……”
未来简直不敢想。
她今天可以在乱星海把族人压得没有喘息的空间,他日,就可以在幽古战场故技重施。
同理,等她飞升,未来的仙界,他们又将多一个劲敌出来。
“不对,她不可能次次都算的那般准。”
圣尊越想越不对,“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元婴,就算是那些人的转世之身,与我们天生有仇,可是骷髅蝗呢?
她又凭什么算的那般准?”
还带着天渊七界的修士,大发骷髅蝗的财?
“这里面,一定有我们忽略的东西。”
圣尊的指甲在指肚上的划,把三枚花钱上都染上一抹血迹,才放手扔下。
叮叮叮~~~
三枚花钱转了好一会,最终停下的时候,世尊和圣尊的脸同时黑了。
乾上乾下,天运在侧,潜龙深藏……
潜龙是谁?
天运主谁?
明明天道亲闺女才走,难不成天道的亲儿子又到了?
世尊都想要骂娘了,“我这就让他们去查,与柳酒儿走得甚近的修士。”
有天运之人在侧,哪怕是个二把刀的神棍,运作得当,也能变成算无遗策的真正神棍。
眼见世尊又要走,圣尊抬手止住。
他对着花钱上那抹就要被吃没的嫣红,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你还记得当年的万生魔报上的十八运珠吗?
你说,会不会有人重得了十八运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