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后面就跑了起来。
“连长,这是寄给谁的衣服啊?上面居然还绣着花,也不嫌娘气。”
龚越黑着脸,一把夺过蟒蛇手里的衣服,冷冷看他一眼说:“你懂什么?这不是花,是竹子,象征坚强的意志。”
蟒蛇震惊地看着衣摆上的那几片不起眼的竹叶:“连长,你没开玩笑吧?这竹子咋还能有这意思呢?”
绵羊抬手往蟒蛇头上一拍:“平时让你多读点书你不听,连扫盲班都不去上。没听过一首诗吗,千什么万什么还坚劲,什么东南西北风的,说的就是这竹子。”
龚越无语地看向自己的兵。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他低沉地嗓音读出来,绵羊立马拍手:“对,就是这个!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大斤,你听听,意志力多坚强啊。”
蟒蛇原名鲁大斤。
鲁大斤眉心紧紧皱起来,一脸烦躁:“什么坚劲,东北风的,我听不懂,你们咋说就咋说吧。”
龚越拧眉看向鲁大斤:“除了外出训练,以后每天的扫盲课,鲁大斤你都得给我去上!不合格永远不停止!”
鲁大斤大叫一声,非常哀怨:“连长,我学不会。”
“用心学,就没有学不会的东西。”
紧接着,龚越把他们赶出了自己的宿舍,一脸喜悦地换上林夏寄过来的短袖。
真是哪里都舒服,哪里都合适,让他舍不得脱下来。
可是穿着这衣服去训练,他更舍不得,只能平时不训练时在军队里穿穿了。
吃晚饭的时候,龚越和林春穿着款型一样的短袖在食堂时,其他人不时惊奇地来问:“连长,你穿大春的衣服干啥?”
“什么大春的衣服,这是我的!”
“啊,那怎么和大春的一模一样?”
“因为都是我妹妹做的。”林春在旁边很自然地接道。
“哦~”众人意味深长地哦一声,看向龚越和林春的眼神带着八卦的味道。
林春皱眉:“你们哦什么!我妹妹只是谢咱们连长帮了我一个忙,你们的心思真龌龊。”
他们瞪着林春敢怒不敢言。
没办法,打不过。
龚越又穿着那件短袖去了团长办公室,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又不说话。
团长被他搞得心烦:“龚越!有事说事,别在这里走来走去影响我工作。”
龚越勾唇一笑,走到团长面前,扯着他的短袖问:“团长,看我这件汗衫怎么样?”
团长伸手要摸一下,龚越一下子躲过去了:“看看就行,别上手,会摸脏。”
团长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你以为我乐意摸你的汗衫,不摸我怎么知道料子舒不舒服?”
“舒服,非常舒服。”龚越眉眼间洋溢着愉悦。
“我是问你看我穿着好看吗?”
“好看,你最好看!行了吧,赶紧滚出我办公室。”
龚越得了夸奖,心满意足,抬脚从团长办公室离开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龚越把林夏送的驱蚊包挂在蚊帐子里,一晚上都没有蚊子打扰。
西南这边天气热,蚊子毒,龚越蚊帐封得再严实,早上起来也总会被咬几个包,也不知道蚊子哪里来的。
但是今天他醒来,身上一个包都没有。
龚越抬手轻轻摸了下那还散发着清新草药味道的驱蚊包,脸上露出笑容,神色是无法形容的温柔。
虽然林夏没给他写信,但龚越给林夏寄出去了一封信,说他拿到衣服和其他礼物的心理感受。
他很高兴,也希望他的课本能帮到她。如果她有不会的问题,可以写信给他或者林春,他初高中的知识学得还不错,会替她解答的。
后面还说了一句,他和林春关系很好,就和亲兄弟差不多,他也是把她当妹妹看待的,让她对他不要客气。
锦城军区。
林夏收到龚越这封信时,前面可能还有怀疑,但龚越后面那句话,就打消了她的疑虑。
她不觉得自己是万人迷,谁都会喜欢。龚越这样的天之骄子,就是看在她哥哥的份上,才这么照顾她的。
林夏放心了。
当然,她之后没有想过去问龚越题目,只是在给哥哥的信上,谢了他的好心。
随着天气日渐变热。林夏的文工团又接到通知要下乡去给老乡们做慰问演出了。
还是没有车,文工团的众人背着行李还有表演的各种用具,奔波在路上。
此时已经六月份,锦城很热了。
大家走在路上,虽然有树荫,但是也热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