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季宛白却一咕噜地将责任全推到萧瓶身上,恶毒地攻击。
“如果你当时自杀,死掉的话,根本就没有人质一说,这样,君宇也就不用为你牺牲了,他死了,而你却还活着,贱人,你根本就是贪生怕死,如果我是你,君宇都为我这样做了,我一定追随他而去,以死证爱!”
萧瓶听到她这么无厘头的话,震惊得已不知该怎么反驳。
只见萧瓶喃喃地摇头,她解释着。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可,季宛白完全就不听她的反驳,一昧地攻击,试图将萧瓶心底最后一丝的防线都给击垮。
“不是这样?贱人,你敢说你不是贪生怕死?如果不是,你当时为什么不自杀?你自杀了,君宇就不会死,你就是怕死,贱人,是你害死了君宇,就是你害死君宇的……”
她的话,恶毒,如气息一般,丝丝渗透进萧瓶的心灵。
床上,萧瓶捂耳,她喃喃地哭着,还在拼命摇头,反驳。
“不是,我不是……”
“就是,就是你害死的君宇,你害死了他,你还敢说自己爱他?既然爱他,为什么要害死他?贱人,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简直就是君宇的祸星,呆他身旁,永远只会给他带来灾难。”
季宛白越说越上瘾,她盯得眼珠都快从眼眶中跳出,神情由恐怖到狰狞,仿佛恶鬼一般可怕。
那凌厉的视线,一刀刀射进萧瓶的心灵。
萧瓶拼命反驳,她哭着。
“不是,不是我害的他,不是,不是!”
可,这反驳此刻听来,如此渺小无力,因为,萧瓶莫名地觉得季宛白说得有那么一丝道理。
如果她选择自杀,或许,没了人质一说,沈君宇就不用死了。
是她呀,就是她害死的沈君宇呀。
萧瓶的理智,完全被季宛白给击垮了,此刻,就连她自己也以为,沈君宇的死是她造成的。
见此,萧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捂着耳朵拼命大哭大喊。
“啊……”
季宛白硬生把萧瓶给逼疯了,因为,她给萧瓶灌输的概念,是:沈君宇之所以会死,是因为萧瓶没自杀,如果她自杀,不存在人质一说,沈君宇就不会死。
这样一来,自己亲手把自己深爱的男人害死,萧瓶心底再坚强,她也无法接受。
轮椅上,季宛白看着她疯疯癫癫地哭喊,拼命想反驳的模样,不禁得意地哈哈大笑。
“哈哈……”
接下来,当夏棋来看萧瓶的时候,季宛白早已经离开了。
床上,萧瓶还捂着耳朵,喃喃地摇头,在那反驳。
“不是不是,不是我害的他,不是……”
她看着没什么理智了,有点像疯子一般,疯疯癫癫的。
门外,夏棋刚来到,他推门进来,正准备喊萧瓶的,一看到萧瓶这副模样,夏棋怔了怔,然后一急,马上冲进去,急问。
“瓶瓶,你怎么了?瓶瓶?”
他冲到后,抓住萧瓶,明显很急,而萧瓶,她看向夏棋,呆了一下,然后开始傻笑,神经病一样。
“沈君宇是我害死的,如果我自杀,他就不会死了,沈君宇是我害死的,我害死了我最爱的男人。”
“哈哈……”
萧瓶开始大笑,可,笑着笑着又开始哭,然后发狂,抓着枕头被子的什么开始乱砸乱扔,只啊啊地大喊。
“啊……”
这旁,夏棋急了,他马上冲门外怒喊。
“医生,医生!”
接下来,医生紧急为萧瓶诊断了,诊断完后,医生神色有点严重,向夏棋解释。
“她神经有点不正常,应该是受到什么事强大的刺激,超出她心理最大限度的接受范围,所以,精神方面才变成这副模样。”
一听,夏棋急了,连忙问。
“那怎么办?”
医生无奈地耸耸肩,应。
“没办法,这种精神科的病理,只能安静调养。”
对面,夏棋呆呆的,因为,他没想到,自己就只是离开一趟,萧瓶就疯了,而罪魁祸首者,就是那个季宛白。
一想起季宛白,夏棋脸色一狠。
他二话不说,马上就领人找季宛白算账,可,到了季家的时候,却是沈家的保镖在拦人,警告着。
“没老爷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入。”
沈家的血脉,就只有季宛白这个了,所以,当萧瓶确定流产后,沈家派了保镖来保护季宛白,确定季宛白这一胎不出任何状况。
夏棋进不去,硬闯,对方人马比自己多,闯了也还是进不去的。
见此,夏棋咬牙暗想,然后一下子改道,去找了沈翼,准备讨个说法,萧瓶被季宛白逼疯,这口气,他不讨个说法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