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沈君宇怔了怔,推着轮椅的动作,也停了停,这旁,季宛白自然察觉到沈君宇的僵住。
但,沈君宇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他面无表情地又再推着轮椅前进,语气淡淡的,回。
“见过,也知道,她快结婚了,是跟夏棋。”
轮椅上,季宛白见他这么答,倒笑了笑,她转回头去,看向前方了,就很随意地说话的那种,其实,是有心这么说的。
“现在夏棋发展得很好呀,你看看,他以前默默无闻的,现在,都成大音乐家里,闻名世界,谁见着他,都得礼让三分。”
一听,沈君宇就很不屑地冷哼一声,语气有些冷地回,还带了那么一丝的愤愤。
“在我沈君宇面前,他夏棋就是个屁!”
的确,国内是沈君宇的地盘,只要他不承认夏棋,那么,夏棋还真的什么都不是。
闻名世界,不代表着在国内就会得到别人的承认。
这旁,季宛白听他那话,眼神却有些复杂了,她不是小女孩,自然能从沈君宇语气里听到愤然,因为,他在为萧瓶不高兴。
意识到这点,季宛白默默垂了眸子,她看向自己那两条腿,语气略低沉地问。
“君宇,我们都一起相处四年了,你,你有没想过,要跟我结婚的打算?”
即使已经四年,可,她从未曾听沈君宇提起任何承诺,甚至,到目前为止,她连他女朋友都不是,两人一直不清不楚地相处着。
轮椅后,沈君宇听到她那话,眼眸动了动。
他沉默一下,才停止了推轮椅的动作,走到季宛白的面前,蹲下,那手,抓过她的手,视线平静地看着她,应。
“宛白,你也老大不小了,我会尽量帮你物色对象的,只要有适合的,不介意你的,我就马上联系。”
对面,季宛白立马摇头,甚至还有点急的那种,她说出。
“不,君宇,你知道的,我要的,一直都是你,四年来,甚至更早前,我等的,都是你,我等了你那么多年,如今,你说你要抛弃我,君宇,你真的要抛弃我吗?”
她慌了,不安着,急急地等他的回答。
沈君宇也知季宛白此时的着急,见此,他有些无奈,心头暗叹一口气,然后,才很认真地向她解释。
“那么宛白,你也应该知道,这句话,我早就对你说过了,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会对你多加照顾,也是因为,你救过我一命,仅此而已。”
听着这话,季宛白呆呆的。
她什么都听不进去,脑海里只有的是,沈君宇要抛弃她,而他的心中,只有那个叫萧瓶的女人。
对了,是萧瓶。
都是那个女人的错,如果她不存在这个世上,沈君宇一定可以爱上自己的。
晚间。
萧瓶静静地窝沙发上,在串着一些小珠子,夏棋见状,不禁朝她走过来,染笑地问。
“瓶瓶,在干吗?”
闻言,萧瓶看向他,冲他笑笑,然后又继续串了,应。
“给你串一些小玩意,以后戴手上。”
其实,饰品的什么,到商店里买就行了,然而,萧瓶却想自己串,一来,代表心意,二来,商店里的,都是规模化的。
她要串一条手链,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限量版的,去送给夏棋,表达自己的心意。
这时,夏棋走到后,他在萧瓶的身旁坐下,那手,还伸过来,轻轻环抱住了她的小腰,脸更埋她脖颈,就呢喃地喊。
“瓶瓶,瓶瓶。”
夏棋用脸噌着她,像只温顺的猫,在向主人讨好。
叫到最后时,他的声音,却有多少暧昧。
听到异样后,萧瓶心知了一些,然而,她就装不知,继续串她的手链,不理夏棋,见此,夏棋只得夺过她手中的东西,放一旁了。
他伸手,捧住萧瓶的脸后,让萧瓶面对她,软软地又喊一声。
“瓶瓶。”
其实,说白了,夏棋就是想跟她亲热。
萧瓶平静着,看着他,却没任何表示,对面,夏棋的手,轻轻地移下,落她肩头,然后一点一点地拉下那里的衣服,声音有些哑地问。
“瓶瓶,可以吗?”
她都快嫁给他了,现在亲热一下,应该不过份吧?
这旁,萧瓶也知道自己不应拒绝夏棋的,然而,不知怎么的,她努力逼自己不去乱想,可,在夏棋拉着她的衣服快很下的时候,她一个转头,还是做不到地说。
“等婚礼那天晚上吧。”
现在,她是真的做不到。
夏棋明显僵住了,他的手,就伸在半空中,迟迟没收回,也没再怎样,最后,他的手还是垂下了,有些失落地应。
“那就等婚礼那晚吧。”
听着这话,萧瓶没吭声,那头还是别着,似乎不知怎么面对夏棋,两人之间,现在除了尴尬就剩尴尬。
大厅内安安静静的。
在气氛僵了好一下后,萧瓶准备重新去串珠子,好打破这种诡异的场面时,不料,门外却传来了吵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