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毫针针灸痛感不强,但烨北使臣却不知道太医拿出来的是最粗的一根针,毫不留情往他身上扎去,给病人针灸时的手法全无,只直上直下随便一扎。
只见烨北使臣昏迷着的表情突然变得扭曲,整个身子都猛地颤抖一下,两颊肌肉紧缩,明显是在咬牙忍着。
他万万没想到大庆的针灸竟然会这么疼,疼得他差点叫出声来,不过还是用力忍住了。
如果他真的晕倒了,被扎上这么一针也一定会醒过来,但是醒着又做好装昏的准备,就硬生生忍了下去。
使团的人见蓬大人身体颤了一下,还以为治疗有效了,期期艾艾道:“我家大人醒了么?”
太医知道他在装晕,却十分体贴地由着他装,语气淡然道:“没醒,不过你家大人刚才已经受到了点刺激,才会无意识地动了动,这才第一针,急什么?”
原来如此,那么说针灸的确是有效的,使团的人送了口气,连声道:“那就请太医多多费心了,我等一定不打扰太医。”
太医嘴角弯了弯,继续沉默着给他扎针。
烨北使臣不是不疼,只是他在心底告诉自己,疼都疼了,若是此时装作醒来,那刚才的疼不都白挨了,更重要的是还要面对这么多看热闹的人,他还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干脆一路装下去得了。
他心想着这学艺不精的太医扎上几针,知道没用肯定就不在尝试了,熟料太医手法熟练的扎了他一脑袋银针,甚至连胳膊和胸前都没放过,若不是带的针都用光了,恐怕腿也避免不了。
烨北使臣脑壳好痛,感觉被他扎的脑袋昏昏沉沉,没事都给扎出毛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