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首大人,您不是说今日要在太医院潜心钻研药方,怎么走得如此匆忙,这是要去何处啊?”
太医院外,一个身穿低阶太医袍的年轻太医见着了来去匆忙的老太医,连忙行礼问道。
老太医提着木箱,捋了捋胡子,回头一看,缓了神色,“原来是许院判。”
太医院院判许氏诚惶诚恐道:“院首大人还记得在下。”
“自然,许院判年纪轻轻,刚入太医院却以艺术超群,老朽自然记得。”
他和善一笑,“许院判太过客气,太医院和其他地方不同,不靠资历年龄排序,独尊医术,你也不必总是叫老朽院首,直接称呼江太医便可。”
许院判受宠若惊道:“是。”
太医院的确是以医术轮尊卑,其中医术最高的人,就是眼前这位身为太医院院首的江太医,即使一大把年纪了,也还是在太医院内操劳。
他如今负责着皇上的身子,却还抽出时间,不遗余力地教导太医院内同僚,太医院的所有太医无不敬仰。
许院判也是同样。
只是江太医太过忙碌,除了皇上时常召请,剩下的时间,都是将自己关在房内,钻研脉案药房,太医院许多太医,其实很多都质问起名不见其人,很难见到他。
没想到许院判只是来上职,便恰好碰见了,心中激动得很。
“院首……江太医,”许院判这样称呼他,既激动又高兴,“不知您这是要去哪里?”
许院判腼腆道:“您千万别误会,在下不是想打听您的去向,只是见您的医箱沉重,想要帮您拿过去而已。”
江太医捋了捋胡子,笑道:“这就不必了,老朽受盛妃娘娘传召,要进入后宫,实在不方便带着旁人去。”
许院判立即自责道:“是在下逾越了,既是盛妃娘娘召见,您还是快去吧,在下不打扰您了。”
许院判深深作揖,目送着这位太医院院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