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典翻阅了近些年的贡品中徽墨赏赐的记录,已经能够确定,只有你一个人可能是幕后凶手。”
皇上面无表情,身上却散发着可怕的低气压,气势汹汹,“柔贵妃,你还有什么话说?”
柔贵妃伺候了皇上多年,还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也知道自己今日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拿不出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柔贵妃满脸悲伤,哭诉道:“皇上要是这样怀疑臣妾,臣妾无话可说啊,难道记录上只写着臣妾一人,谋害云才人的凶手就是臣妾了么?每年进贡的徽墨不止一点,除了后宫,更多是流向宗亲和大臣们啊。”
柔贵妃先试图搅乱浑水,又开始打感情牌,抹着眼泪道:“但皇上若是对臣妾有所怀疑,臣妾就算是清白的,在皇上心里的形象却不是这样了,皇上,臣妾从王府的时候就是您的侧福晋,这么多年过去,难道皇上还看不清楚臣妾是个怎样的人么?”
柔贵妃哭得梨花带雨,很是惹人怜惜。
“皇上,您难道真的相信是臣妾做下的这些么?臣妾这么久没有给皇上开枝散叶,对孩儿也是渴望的很,断断不可能对怀有身孕的云才人下手啊!”
盛月华冷眼瞧着柔贵妃哭哭啼啼的,她的内心并无半点波澜。
可看向皇上,却发现他表情为难,好像有些动摇了。
盛月华在心中嗤笑,眼神冰冷。
皇上是个情种,也宠了柔贵妃这么多年了,到底是对她心存不忍的。
可柔贵妃害死的是他自己的孩子,皇上都能念着柔贵妃的好。
盛月华只觉得心寒。
曹典看着皇上的犹豫,也摇了摇头。
他是外臣,当然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