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将这两封信都交给陶先生。”
“是!”
他抬了抬手秦堇便退下。
秦堇出去时候,卫闵轩端着碗药走了过来,鼻尖泛着苦涩的药味:“殿下,药还是得吃。”
他轻轻放了下来,一如既往:“殿下,属下早说了,有些事情交予秦堇便是,您这刚养好点的身子怎么能动手?您又不听属下的话了!”
卫闵轩多年来养成的碎碎念连皇甫千暝也无法招架。
想当初好好一个世家公子,翩翩少年郎就这么成了如今碎碎念的老妈子。
皇甫千暝眸中泛着点波动,端起药碗面不改色的几口喝下。
“殿下,您躺着吧,我帮您行针。”卫闵轩收回脸上神色,瞬间正经,皇甫千暝靠在软榻上,微阖着双眸。
卫闵轩脸色凝重几分。
良久,卫闵轩收回银针,脸上神色这才微微松了点:“殿下,您听属下一言吧。”
皇甫千暝没睁眼,卫闵轩见此叹了口气离开殿内。
皇甫千暝陡然睁开双眼不知望向何处,低声呢喃着:“够了,已经够了……”
……
第一山庄前几个月可是进了个新人,一声不吭的做事,不与人交流,不与人为伍,私下里他们总觉得奇怪:“庄主收留的那个人莫非是哑巴不成?”
“别胡说!”
“进了庄里前尘往事都是不计较的,若是一心记着那又何必躲在这里?”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庄主若是不愿,恐怕你就得喂狼了!”有人看着衾裘调侃笑道。
衾裘笑了一声:“你若是再拿我取笑,小心下次我让你血本无归,输的连件里衣都不剩!”他掌心把玩着骰子,斜着眼说道。
这话一落,他便噤了声。
少前大笑了几声,扫了扫前面:“那个人!”
低头修剪着庄主庭院里花草的身影,几人同时看了过去,声音也小了下来。
言九正在细细品茶,时不时还能说个几句,言语里带着笑意。
少前恍然:“原来他只跟庄主说话,不是哑巴!”
“莫不是我这长得五大三粗的,不配与他说话?”
衾裘嘴角微抽,低着头瞅了一眼自己,心想他应该也不至于丑的没法见人吧?
少前可不会怀疑自己,他起身快步朝着庄主的院子里走去。
那修剪花草的身影一转过来,俨然是那杀了殷缅的易远。
进了山庄里有些日子,他削瘦了许多,但眼里的戾气却是磨去了许多。
“易远,三个月时间一道,可决定留下?”言九托着下巴朝着他看过去,缓缓开口问道:“当初你要我收留你三个月,届时才考虑要不要留下为我所用!如今三个月已到,这是我宽限你的最后一日。”
“易远,我不做亏本的买卖!”
少前进了院子里,没感觉得出这有些紧绷的气氛,他们并不知两人做了交易,只知道他又收留了个人。
言九再次提醒了一句:“易远,你须得想好!况且入了我这山庄便与前尘旧事无关,不论你是杀人如麻亦或是什么人我都不感兴趣,此后你只是我庄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