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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宁也没再劝他,她忙起身。却因为坐久了,刚站起来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慌忙扶住墙,她才站稳,走到门口。

“外面有人吗?”她一边喊着,一边伸手敲了敲门。

外面安静一片,完全没有任何回应。她竖起耳朵在在门缝里听了听,只有夏夜里蛐蛐的叫声,其他什么都没有。

回头一看,之间顾席城的身形更加摇摇欲坠了,她下意识的加重了力气,再次叫门。

持续的敲了很久之后,耳边终于响起了顾席城的声音。

“别叫了,没用的。这座祠堂离主院还隔着后花园的,他们听不见。”而且,就算是听见了,也不可能有人来救。

项宁其实也大概明白了,刚才她发现外面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她就想到了。只是,她不太愿意相信罢了。

项宁弯腰捋了捋发麻的腿,快步走回去。先是伸手在顾席城的额头上探了探。顾席城被她的动作弄得往后仰了仰,但却被项宁按住后脑,推了回去。

“没发烧。”她低声说道。

她的手掌还按在他的额头上没有放开,手心细腻,带着一点点暖意。见顾席城看着自己,她才松开手,顺口解释道。

“我是医生。”

说罢,她借着微弱的亮光,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直到确定没有再出血的地方,她才收回视线。

“还好,没有再流血了。但是你现在的情况也不是很好,你的能量已经耗尽了,晚餐又没有。如果你现在不好好保存一点精力的话,我怕你晚上会发烧。”

顾席城淡笑一声,“所以呢?”

“躺下来。”她直截了当的说道。

“什么?”顾席城看了看冰冷的地面以及头顶上的祖先牌位。

项宁没有吭声,说完那句话之后,她就开始借着窗口那点昏暗的路灯灯光环视了一圈四周。想找找有没有多余的蒲团。

可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由此可见,顾家真的将这祠堂当做忏悔的地方,一点可以舒适的可能都不给留。

将自己坐的那一个抽出来,项宁往前自己就坐了角落的一点点位置。然后,她拍了拍自己的腿,“躺下来。”

顾席城皱了皱眉,“不必了。”

话未落音,项宁已经伸手将他拉过来,将他的蒲团拖至他的身下。

顾席城动了两下,但无奈确实没有力气了,只能任由她忙碌的调整着他的睡姿。

确定他的动作比较舒服之后,她才让他的头枕在她的腿上。一低头,便看见他目光愤愤的看着她。

项宁白了他一眼,“医生最怕的就是遇见你这样不听话的病人!”

话一落音,她忽的想起文珊,竟然有些同情她起来了。

顾席城本身就有头疼的毛病。最近忙着项目早就精疲力尽,加之又被顾老夫人打了一顿,他早就没有力气了。

现下躺下之后,他整个人身上强撑着的最后一点底气,再也支撑不住,。尤其是,鼻翼间还充斥着项宁身上那股让人安心的气息,他终于沉沉睡去。

而项宁则是一直支撑着,观察着他的身体状况。一直到后半夜,见他各项方面都没有产生什么恶化,才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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