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衣帽间的门关闭，项宁终于忍不住眼眶的泪水，喷涌而出。
每个人都叫她放弃，可是她偏偏不肯。她明知道顾席城已经忘记了一切，可还是要生生的挤进他的生活。
顾席城说的没错，她确实可恶。
可是如果没有阿城，她这一生或者还有什么意义？
……
顾席城躺在床上，听着换衣间里隐隐的抽泣，心底烦躁不已。
她破坏了他的一切，她有什么资格哭？他都还没哭！正要起身，换衣间的门被拉开，项宁已经换好了衣服走出来。
房间里的灯已经被她刚才出来的时候关掉了，只剩下月光从窗口倾泻而下。
她径直走到床边，在她的那一边躺了下去。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房间里一片死寂。直到耳边顾席城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项宁才敢转过身去，透过月光一点一点的看着那张沉静的睡颜。
也就是这个时候的顾席城，才不会像醒来的时候那样，充满厌恶的看着她。
项宁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抚摸那一张让她魂牵梦萦的脸。可是又怕吵醒他，只好隔着空气慢慢的描绘着他的样子。
翌日醒来的时候，顾席城已经不在卧室。项宁照例是洗漱好，去院子里散步。
回到客厅的时候，老夫人也下来了。看见她，便招手叫她过去。
“这么早就起来了，身体不好怎么也不多休息？”
“我已经好多了。”项宁解释。
窗外有阳光照进来，照在项宁带着丝丝汗珠的额头上，折射出健康的透亮。老夫人眼前一晃，突然觉得，眼前的项宁确实和之前见到的那个面黄肌瘦的女孩子不同了。
只是仔细看看，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变化。顶多是气色看起来好点了，但还是面黄肌瘦的。
“我记得，你是医生对吧？”老夫人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