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看似蜗居的斗室本来是充满着艺术细胞的,有多种不同艺术的摆设,本来都是充满着一片生机,可是自从车祸之后,我这种感觉都经已变得荡然无存,骤眼看来就彷如家徒四壁冰冷空虚,不再温暖,只感孤单。
可就在这刻忽然门铃一响,心想不知谁人突然会来找我,只是刚出院就有人来到访,故便取起了拐杖步履蹣跚地走到门前把门一开,谁知一开,竟是何佩诗站在眼前,即目光一呆道:「嗨,原来是你吗?」
佩诗望住我,双眼霎然泛着泪光轻柔的问了一句:「你…你为何出院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告诉我呢?好让我来接你出院才是嘛。」
嗯……
我真的不知怎样回答,因为我如今毕竟始终都是一个废人,勿再辜负任何别人好令人失望,可是,可是如今,唉!
「好吧,既然来到,就入来坐坐吧。」
我每次看见佩诗的脸色总是苍白没有什么血色,可是今次见到她时的面色好像是嫣红了一些,看来应似是刻意涂抹了一些鲜艳的粉底作打扮而已。
「你…你没事嘛?」我问。
「我没什么事,还好。可是你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呢?我都说过你的事情我会负责的啊,因为你的脚弄成这样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所以我就求你让我来向你负责任好吗?」
「唉!那又何必呢!我毕竟都是一个废人来啊,而你…又身患绝症,那又怎样有精神和时间来照顾我呢?」
她沉寂了好一会:「那…你可曾记得当初我们小学认识时,你曾经向我说过些什么?」
什么……
我惊愕的表情,霎时使她发出一阵纳闷:「当年你曾经对我说,你会一生一世掛念我的。你还记得当日你曾给了我一张圣诞咭吗?这张咭我到现在仍留住好来作记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