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怀澈澈脸上仍旧是酒会专用的精致妆容,是霍修刚才在休息室亲眼看见她补上去的,眼线往上挑起,明艳张扬,唇膏镀在嘴唇上,好像散发着果味的软糖。
好看,当然好看,他的小坏就是最好看的。
霍修刚想回复,又意识到不对。
这是他的小号。
换句话说,她是给X发的,不是给霍修发的。
快十点的时间,她给一个陌生的男网友发自拍?
还问好不好看,刚在休息室补完妆都没有问他一句。
收银台前,霍修把篮子交给店员,从收银台前往外看了一眼。
车里的灯确实被怀澈澈打开了,但距离加上车玻璃的防窥膜,让他只能看见车里小姑娘的一个剪影。
“您好,一共六十七元。”
“好。”
霍修调出微信二维码让店员扫,余光瞥见柜台旁大喇喇摆着的货架,随手抽了两盒超薄款,递给店员:“一起结,谢谢。”
怀澈澈完全不知道刚才那番操作完全是在危险的边缘反复横跳,霍修拉开车门进来的时候她还哼着歌儿呢,结果刚回到家,就被醋意大发不知羞的霍羞羞本人压上了床。
“你干嘛?”
怀澈澈精力可没那么旺盛,刚才休息室一遭她已经八分满足,两分疲累了,很自然地以为霍修也是这样,但现在看来,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好像还挺大的。
“看你唇膏好看。”而霍修因为还想看看小坏到底想使什么坏,硬是憋着一腔酸劲儿,低下头把小姑娘那颗果汁软糖给吃进了嘴里,“刚在休息室怕弄花妆不让亲,现在已经回家了——”
“唔……我没、么这么说……嗯……”
“你也没说不能。”惯于玩文字游戏的大律师如是说道。
两人一旦吻起来,又是一阵天雷勾地火。
怀澈澈身上的衣服好似进入了秋天的落叶,没一会儿就在她都没察觉的时候,从树干本体被秋风剥落。
男人掌心滚烫,贴着她的皮肤,再被周围微凉的空气一激,冰火两重天。
怀澈澈冷,霍修进去的时候把她抱得紧,在每一次深入都清晰地感受怀里人的享受与颤抖。
两个人都很快热了起来,怀澈澈仍旧抱着霍修的脖颈,喘息变得急促而粗重,落在他耳畔周围,湿热一片。
超薄款式的套几乎没有任何异物感,触感非常清楚,又烫又硬,带着微不可查的情绪撞进深处,每一下都让她止不住地想发抖,尖叫。
刚才在休息室被两个人保留和克制住的那一部分,到家里终于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做完,怀澈澈感觉今天的劳动量是真的超标了,好在家里有浴缸,可以泡澡。
浴室里,怀澈澈草草地冲了一下,就泡进了浴缸里,嘴里抱怨:“我这一天都洗几个澡了,迟早洗脱皮了。”
“哪里脱皮了,我看看?”
霍修洗了个头,耽误了一会儿,不过也没太久,毕竟短发。
他湿着头发坐进浴缸,让水‘哗’地一声溢了出去。
“我是说迟早,迟早你懂不懂,这是个假设性的问题。”男人的手从背后缠上她的腰,怀澈澈很自然地往后靠,躺进霍修怀里,“要现在脱皮那你岂不是罪过了。”
霍修把下巴搁在她肩上,没接她的话,而是沉吟片刻,转移了话题:“对了小坏,你说你跟一个粉丝有很长时间的联系?”
“你说X吗,是啊。”怀澈澈很自然地回答:“怎么了?”
“你对那个粉丝,有什么了解吗?”霍修说完,又觉得有点不妥,补充说:“我感觉你好像很信任他,但是毕竟是网上的人。”
“网上的人怎么了,网上也有很好的人啊。”怀澈澈转过身,大眼睛盯着霍修,一本正经地说:“他喜欢我好多年了,一开始经常鼓励我,说我做的视频很好,希望我能坚持,后来还帮了我很多忙,怎么能跟其他人一样呢。”
霍修听她这么说,心里真是又甜又酸。
甜当然是因为他所做的一切其实都被怀澈澈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上,而且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成为了对她而言不一样的那个人。
酸是他现在作为怀澈澈名正言顺的丈夫,好不容易打败了她的白月光,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他自己。
霍修的心情有点复杂。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霍修已经开始向她表达了情绪,就很难再回到之前那种隐忍的状态中去。
他深吸口气,认真地对上怀澈澈的目光:“那他跟我,谁更重要?”
怀澈澈看着霍修醋坛子已经翻了一地的表情,顿时觉得这一浴缸的水,那都不是洗澡水,是她满肚子的坏水。
“嗯……差不多吧?”
“……”
话音刚落,怀澈澈就看霍修的脸色一下沉了下去,总算是出了床上求饶不应的那口气。
小姑娘已经快要忍不住笑意了,眼珠子一转,索性在浴缸里就扑上去抱住他:
“毕竟你们是同一个人,要是还能分出高下,就太离谱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