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经瑜从最后一次春晚的舞台上下来,给怀澈澈把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正好零点。
对,最后一次。
年前第四季度核算业绩,他甚至是超额完成了对赌协议上要求,之后只是因为工作早已提前安排好,他不得不去完成罢了。
他赢了,终于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千星的股份,马上就可以告别舞台。
团队里的胡成他们因为有高额分红,最近都是满脸喜气洋洋,回公司见人就祝新年好。
公司那边也很高兴,毕竟这五年里他给公司创造了一个业绩奇迹,相比之下,那点股份已经算是以小换大了。
萧经瑜感觉整个世界,就好像只剩下他笑不出来。
听说怀澈澈离开了蘅舟,又开始随缘拍视频更新的日子。
萧经瑜还记得他们刚和好那一阵,她已经开始拍视频了,那时候的怀澈澈每天又要上课又要做作业还要剪辑,却仍然好像有跟他说不完的话,有的时候他录完一个节目下来,微信里已经堆了几十条怀澈澈的消息。
现在她理论上是比留学的时候要空的,但却已经不知多久,没有主动给他发过一条微信,打过一个电话。
萧经瑜假装不在意,偶尔问她在忙什么,得到的答复也是:没忙什么。
她不想说,萧经瑜也不擅长缠着问,日子这么一天天糊涂地过,直到前几天才想起,去年除夕夜他们第一次没有打着电话过去。
所以今年提早几天,萧经瑜就开始惦记着了。
萧经瑜有很多想跟怀澈澈说的话,譬如告诉她对赌赢了,可以有时间陪她到处走走玩玩,告诉她,他再也不走了,有时间好好陪在她身边。
这些话早就不用临时酝酿,在他肚子里翻来覆去了好多年,他一直期待着能跟怀澈澈说出这些话的一天,也在脑海中无数次预演过那一刻的画面,和怀澈澈的反应。
“鲸鱼!”
胡成不知道萧经瑜推了倒计时环节,刚还准备上台找,找了一圈才知道这祖宗已经回休息室了。
但想到马上要从这朝夕相处的伙伴身边卸任,他心里还挺唏嘘,对他也没了脾气。
推门进休息室,胡成看见萧经瑜在打电话,但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他心里嚯了一声,自觉地没说话,却看萧经瑜抬眼朝他看了过来:“要走了吗?”
“啊,还不急,我就是提醒你一声。”这场春晚萧经瑜在快结束的时候才上,胡成的机票自然订得也晚,“你在打电话的话就先打吧。”
“胡哥,”
胡成已经准备转身往外走的时候,又被萧经瑜这么一句话给拦了下来,他回头,萧经瑜已经把手机收起,站起身来,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迷茫:“你说,除夕夜的零点,不接电话,是为什么?”
是因为去年没打电话,所以忘记了以前除夕夜都会打电话吗。
还是因为有别的什么事,比如在陪父母看春晚不方便接。
胡成动作顿在了原地,总算知道他为什么推掉了最后倒计时的环节。
只是这个问题的答案,确实残忍到让他理解萧经瑜不想去面对的原因。
怀澈澈再一次在霍修的唇舌中融化成水。
情欲与情绪在脑海中形成一片混沌,让指缝间漏下来的灯光都产生了重影。
她的手机还在不断震动,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持续不断。
刚刚跨年瞬间有些人冒着风险偷放了几串爆竹,现在外面声音落下,陷入一片死寂,让震动声显得愈发清晰,愈发急促。
霍修和上次一样,等她泄出来之后就上床抱她,轻而浅地啄吻她的额头,脸颊,捧着她的脸,在余韵的潮水尚未褪去的时候和她缠吻在一起。
怀澈澈的触觉被霍修占领,整个人好像泡在温热的池水里,沉沉浮浮之间,听觉也变得时有时无。
情迷间,她感觉到男人胯间的硬物已然无比膨胀,隔着裤子也很清楚地能感觉到它的形状,硬邦邦地顶在她大腿根的位置,便伸手去摸。
很粗,很硬。
怀澈澈很难去描述那种触感,只觉得比她想象中要更加滚烫,更加粗糙,血管好像缠在树干上的粗壮藤条,一点也不像霍修这种温和又斯文的男人会长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