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有些不耐烦了，但还在忍着。
等着吧小子，甭管你提什么要求，我现在全都一口答应，但是回头有你哭的时候。
“你说。”
“文涛，把东西拿给程哥看看。”
张文涛从包里掏出一叠传单，递了过去。
程远大致一看，懵了。
这是辅导班搞优惠活动的传单。
“呃，孙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急，先看看最后的落款。”
程远一看，愣了。
“这...落款怎么是我们辅导班？这是什么时候印的？我没安排啊。”
“呵呵，昨天去广告公司印传单，顺便帮程哥你们也印了一些，不用谢我哈程哥，咱们兄弟之间不用客气，你拿出印章来，盖好印，然后马上贴出去吧，到时候肯定很多学生家长来报名。”
程远急了。
让自己降价？
这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让他在同行面前怎么解释？让他上哪赚钱去？
“我什么时候说要搞优惠了？”
“怎么，你不想搞？”
“我...倒是想搞，但是我想弄一个更周密的计划，回头再搞也不迟。”
见他不肯就范，孙志露出真面目了。
“程远，我要是你，就马上乖乖的拿出印章盖上。”
程远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被耍了。
他终于再次耷拉下脸色来。
“你...你不要逼人太甚。”
“不然呢？去告我敲诈？呵呵，听好了，把刚才那张借条拿出来，撕碎了吃下去。”
“你...老子跟你拼了。”
说罢，他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就冲了过来。
两秒钟之后，惨叫着倒地。
孙志坐在他身上，翻出了那张条子，撕扯成碎片。
“呵，想阴我？你还嫩的很，张嘴。”
程远不肯张嘴。
孙志也不客气，一脚踩在他的手指上。
“啊！”
趁着他张嘴惨叫，把碎纸塞了进去。
“你敢吐出来我就敢废了你，不信试试。”
程远犹豫了一秒钟，没敢吐。
“吃，tmd吃不吃？”
“吃，我吃。”
吃完纸，孙志还很“贴心”的给他倒了杯水。
“冲一冲，别噎着，现在可以盖章了吧？”
“孙老弟，我认栽了，你饶了我吧。”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孙志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
对于贱人，他从不留情。
“刚才说什么？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程远苦着脸，拉开抽屉拿出了印章。
“这就对了，用点力，盖得清楚一点，每张传单都要盖。”
程远脸都气成了猪肝色。
他算明白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盖完了。”
“文涛，检查一下，看看印章清楚么。”
“嗯，很清楚。”
孙志笑着拍了拍程远的肩膀。
“程哥，麻烦把传单拍一下，发到你微信群还有朋友圈里。”
“我..我...”
“你不发？”
程远眼眶里都有泪了。
“我发，我这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