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晓雪倒是不生气，反而呵呵笑了。
“这个就没必要告诉你们了，告诉我他在哪里，耽误了事儿你们可负不起责任。”
“哟，小姑娘挺辣的，他在1号包间里呢，进去吧。”
俩人进了包间，葫芦正在打电话。
“你是葫芦？”
他很警惕的看了钟晓雪一眼。
“你俩谁啊？”
钟晓雪把工作证掏出来晃了一下。
“看清楚了，警察。”
葫芦愣了一下，继而笑了。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不停，看得出是个老油条了。
“哟，原来是领导，咱们以前打过交道啊，我才认出您来，失敬失敬，快坐下说话，我给您二位泡茶去。”
“泡茶就算了，老实待着。”
“行，领导怎么说我就怎么办，那...不知道两位领导来有什么指示？”
财哥刚要开口，被钟晓雪用眼神制止了。
对付这种无赖，还是让有办案经验的人上阵比较好。
“呵呵，你说呢？”
“啊，领导，我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上回那事不是了了吗，钱我也赔了，也道歉了。”
“那这一回呢？”
“这一回...不明白？来，看看这个。”
说着她把手机递了过去。
“好好看看这视频，里面的光头是你吧。”
葫芦看了一遍，眉头紧皱。
“这...这不是我吧，领导您认错人了，这光头多了去了，您肯定是看花眼了。”
“是嘛，那这一个呢？是不是就是在大厅里打球那个黄毛？”
“这个....也不太像吧。”
“再给我编，别说头发了，衣服都是一模一样的，我可告诉你，狡辩是没用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见无法狡辩了，他支支吾吾的说肯定是喝多了记不清楚了，是在耍酒疯，不是故意砸的。
“领导，您高抬贵手，我赔钱，赔钱行吗，道歉也可以，真的。”
钟晓雪听完一愣。
刚才还不承认，一眨眼立马这么上道了？
太不正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凝神一想，有思路了。
估计是有人雇佣葫芦去店里闹事的。
“说吧，谁让你去的。”
“什么意思？”
“还装傻是吧，行，那跟我回所里说。”
“别啊领导，我真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
“葫芦，你听好了，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把实情告诉我，这次我放你一马，如果你不说，等我查了出来，绝对从严处理，还有，你这个地方消防不合格吧，正好我认识消防队的领导，出于安全考虑，我觉得很有必要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检查一下...”
“别，领导，千万别封我的店，不然我这帮兄弟就得喝西北风去了。”
“现在能说了？”
“这..这...领导，我说了你可得替我保密啊。”
“这个没问题。”
“您可得说话算话，别坑我。”
“说不说?”
“说，我说，是...是程哥让我去闹事的。”
“程哥是谁？全名叫什么？做什么的？”
“程海洋，是高盛房地产公司的经理。”
“他为什么让你这么做？”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给你多少钱？”
“一次3000。”
“一次3000，这么说打算去闹很多次是吧？”
“这...程哥说一周去一次，先去一个月再说。”